穆流光高傲地一扭头,马尾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墨色的曲线,“走吧,废了成这样了,血腥味会吸引来毒兽,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毒兽撕咬,被毒兽吃光。”
谢早眼睛一亮,拍了拍身侧的少年,“吴童,把衣服脱了。”
吴童瞬间一惊,抱住了自己的胸膛,“谢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么?”
谢早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盖在那睚眦身上啦,血月草嘛,他带来的,自然要让他也用用,这样才能让他此生无憾。”
吴童一听,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了出去,于此同时身旁的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手中也提溜着一件外套。
谢早一愣,抬头就看到憨憨笑着的唐槐。
唐槐的手往前递了递,“一件不够,给他两件吧。”
“好!”谢早笑眯了眼,一手一件外袍就朝着地上躺着的那肉泥一样的人走去。
谢早龇牙一笑,“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这样先赖活着吧。”
手中一松,在睚眦惊恐无比中,谢早将两件染了血月草粉的衣服扔在了睚眦的身上。
毒兽的血腥味,睚眦新鲜人血的味道,还有碰了血后愈发浓郁的血月草的味道,不远处有嘶吼声响起。
穆流光勾了勾唇,“走吧。”
几人刚走没多远,便听到身后凄厉的惨叫声。
“一声,两声,”燕不归走在了穆流光的身侧,唇角微勾,噙着一抹浅笑数着自己的手指。
“啧,没了,”燕不归遗憾地轻叹了一声,睚眦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流光皱着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眸光停留在那已经不在流血的胳膊上。
“来找卿卿啊,那日本想给卿卿一个惊喜,可那阵法属实有几分诡异,我不眠不休地找了两天才找到我的卿卿,”燕不归耷拉着眼皮。
穆流光睨着身旁的人。
燕不归叹了口气,将自己受了伤的左胳膊递了出去,“卿卿,疼。”
“来了也不知道叫一声,被我削也不知道躲的,要是我砍在你脖子上呢?也没见过几个你这般蠢的,”穆流光骂骂咧咧地掏出了伤药,扒拉了一下燕不归破损的衣物将伤药糊了上去。
燕不归脸上带着笑意,抬眸冲着南星落微微颔首。
南星落挑了挑眉,这就是夜九渊说的那疯子一样的燕不归,让夜一都有点害怕的那位?
啧,看起来没有夜九渊疯。
谢早贼兮兮地凑了过来,“穆姐姐,这位是姐夫吗?”
穆流光虎躯一震,一手揪着谢早的耳朵,“小孩子家家的,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丫头真聪明会说话,呐,姐夫给的见面礼,”燕不归一声大笑,满脸的笑意,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瓶药就递了过去。
谢早笑眯了眼,一口一个谢谢姐夫。
给燕不归说的啊,那叫一个连毛孔都是通畅的。
“姐夫,这是什么啊?”谢早摇了摇手中的瓶子。
燕不归一笑,那副模样多少有点贼兮兮贱兮兮的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谢早更好奇了,因为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不是个正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