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喜酒好喝,所以忍不住贪杯,等别人休息了,偷饮了两杯。”
花千树扭脸,见夜放正盯着桌上自己的大作,眸子里亮晶晶的
“没想到,本王的花姨娘竟然还有这等雅兴。”
她唯恐被他窥破自己的心思,一把将桌上的画纸揉作一团。
而夜放眼疾手快,伸过手就去抢,自然就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浓郁的酒气喷在花千树的后颈之上,令她瞬间后脊梁一麻。
“松手!”她战栗着声音。
“不松,让本王看看你在画什么?”夜放的两只手便将她的小爪子包裹在了掌心里。
“胡乱涂鸦而已。”她嘴硬道。
“本王只数到三,你若是不松手,我便亲下去了。”夜放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在她耳畔慵懒地道。
酒气缠缠绕绕,就从鼻端一直钻进心里,顿时有些熏熏然。
“耍赖!”花千树面红耳赤。
“我就是耍赖!”夜放闭上眼睛,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我开始数了啊!”
今天的他跟往常大不同。
喝了酒的夜放,就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若是不能得逞,就不肯罢休。
花千树拧不过他,无奈地松了手:“看就看,只是不许笑。”
夜放不得不站直了身子,将手里揉作一团的纸伸展开,就着灯光眯了眼睛。
花千树“嘿嘿”笑了两声,带着讨好的味道。
夜放看一眼画纸,又看一眼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点着那只秃毛公鸡:“这是怎么回事?”
花千树撒谎向来不打草稿:“准备明日寻点五颜六色的颜料,将它画得雄赳赳气昂昂。”
“是吗?”夜放危险地逼近一步:“我还以为你是在告诫本王,不要纵欲过度,否则,会被拔毛下锅。”
还用拔毛吗?若是纵欲过度,那毛自己就掉秃了,就跟谢字章似的秃了顶。
还有,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做什么?
“皇叔您多心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今天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
难不成“被翻红浪”完了?
“九歌在她们的被褥里塞了铁蒺藜。”夜放淡淡地道。
花千树情不自禁地瞪圆了眼睛,有这样的热闹,九歌竟然不对自己明言?早知道,自己在这里喝什么闷酒,倒是不如爬上房顶去看个热闹,听听那动听的惨叫。
那样,自己也就不会被夜放捉包在这里了。
想想九歌来寻自己去闹洞房的时候,自己正张罗大家吃酒,身边正是热闹,这话的确没法宣讲。
适才她跑回霓裳馆,大概就是来向着自己说这热闹的,可惜被凤楚狂与吟风的事情打断了。
想想就觉得痛快啊,不知道两人是不是会像今日那个小丫头那般,被扎得呲牙咧嘴地惨叫呢?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她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夜放,嗯,他的重量应当可以抵自己两倍,心急火燎地压上去,这垫底儿的人不叫唤才怪。
难道扫了他的兴,跑来霓裳馆里兴师问罪?
夜放见她目光古怪,只是想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脑袋里已经脑补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内容。
“皇叔若是怕挨扎,可以宣召她们去星辰园啊。”
反正您的床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