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姨娘,你这。。。。。。”赵大家的刚一张口,就被挽云给瞪了回去,讪讪地闭了嘴。
“挽云姨娘真有本事,想要拿捏一个人的短处,这是轻而易举啊。”花千树冷嘲热讽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挽云急吼吼地嚷。
花千树悠悠地叹一口气,扭脸将手里的金镯子就交还给了严婆子:“如今这幅手镯可是完璧归赵,核桃这个丫头的罪名我也替她洗清了,其余的事情如何发落,就全凭严嬷嬷处置了。至于那十两银子,我想,严嬷嬷向来赏罚分明,也一定会尽快归还的,是吗?”
严婆子早就将那十两银子分了三两给库房管事,其他的塞了自己腰包。
如今水落石出,不归还银子的确说不过去,但是让她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更是难受。
她冷冷地瞥向挽云:“挽云姨娘贪财,隐而不报,使得我与花姨娘起了误会,按照府里规矩,您是认打还是认罚?”
严婆子张口闭口就是府里规矩,花千树极是好奇,这王府里的规矩究竟是个怎样的条文,好像事无巨细,全都有法可依啊。
挽云一张脸苍白,但是也聪敏地不做辩解,免得抖落出来更难堪:“认打如何,认罚如何?”
严婆子轻哼:“认打,就是回禀老太妃,让执事嬷嬷打一顿戒尺小惩大诫就算完了;认罚,就是罚半月月例。”
挽云身子不由就是一个栽歪。
换成是谁,那也是要甘愿认罚,毕竟银子不重要,手底下细着点也就过了,认打是件多丢人的事情,以后在府里就没脸了,更何况还要回禀老太妃知道。
花千树有理由认为,严婆子是在危言耸听,逼迫挽云掏银子,好肥了她的腰包。
挽云一咬牙,愁眉苦脸地道:“我,我认罚。”
少了这半月月例,还不知道如何向着那吸血鬼一家交代。
她暗自恼恨,情不自禁就红了眼圈。
后来严婆子差人将那十两银子送还回来的时候,核桃接在手里,还嘀咕了一句:“看着挽云姨娘有时候也蛮可怜的。”
花千树也深深地叹一口气:“这就是我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处境艰难不能成为她做坏事的借口。”
府里的裁缝并没有因为此事换人,还是赵大家的。
她这些年里孝敬严婆子不少银两,一点小过错,严婆子自然想办法替她兜着。
几日后,她先将做好的衣裳送过来,给院子里几位姨娘试过,并且亲自到花千树院子里来请了罪。
衣服做得很用心,针脚特别仔细,那一两银子也悄悄地退了回来,还另外给花千树绣了好几个帕子,好几双罗袜。
花千树虽然心底里不太喜欢这个赵大婶,但是见她这样讨好自己,也不想斤斤计较,将那一两银子又赏了她。
赵大家的千恩万谢,这才道出那日的实情来。
她说她那日里去挽云院子里让挽云挑花样,挽云最初不在,丫鬟让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着。
她四处扫望的时候,冷不丁见到桌子下面落了一根银簪子。她一时糊涂,起了贪财的心思,就弯腰捡起来,塞进了衣袖里。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挽云好巧不巧地就撩帘走了进啦,抓个正着,说她手脚不干净,要回禀严婆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