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的咖啡好了,需要打包吗?”服务员忽然走上来问。
南岑点点头,“帮我包起来吧,谢谢。”
“好的。”服务员应下,转身走了。
骆明让打趣道:“喝这么多咖啡不怕晚上睡不着啊?”
南岑笑了下,解释:“待会儿谢裴过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猝不及防听她提起,骆明让还是怔了怔,“你们……”
“订婚了,等我读完研就领证。”
“是吗?”骆明让笑,衷心地祝贺她,“恭喜。”
“谢谢。”
南岑看了眼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
她余光看到什么,一顿,笑开,招手道:“谢裴,这里!”
那一瞬间,骆明让才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些当初的影子,一时有些恍惚。
谢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先把花递给南岑,才转身看骆明让,朝他伸手,“幸会。”
骆明让站起来同他握手,“好久不见。”
这个手握的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才发觉自己伸的是左手,谢裴也是——本来就是他先伸的手,他才去和他对称的。
他可不记得这人是左撇子,骆明让若有所思,直到退开时眼睛不小心被他中指上的银圈闪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不由失笑。
谢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心里暗嗤一声,十七岁那会儿都比现在像个大人。
但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羡慕他。
……
谢裴这次过来是真有正事儿要忙的,当晚应酬到很晚,回来的时候南岑都快睡着了。
一般谢裴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亲亲她,但今天南岑等了好一阵儿却没听见动静。她有些疑惑,掀了被子下床,到客厅一看,才发现人坐在地上,趴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不需走近都能闻到很刺鼻的酒精味。
南岑有些心疼,走过去蹲下,四指插进他发间,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颧骨,柔声道:“地上凉,回床上睡。”
谢裴微微睁眼,蹭蹭她的手心,含糊不清地唔了声,借着她的力站起来。
南岑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后就去厨房煮醒酒汤了,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谢裴坐在衣柜前发呆,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他的那件纯棉白t。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南岑想起两人第一次入住这间房子的那天晚上,谢裴就坐在衣柜前看着一柜子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发呆,然后转身紧紧抱住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想那时候他可能在想——他终于有家了。
南岑笑笑,“谢裴……”
笑意僵住,她后退一步。
谢裴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眼底红血丝很重,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名为侵略的目光,以及最原始的占有欲,不过所有的情绪都在瞳孔慢慢聚焦,倒映出她的轮廓后消散了。
她愣了一下,只当他是太累了,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穿错了——把睡衣换上,睡觉了。”
他的头发前两天又剃回了初见时那般稍长的寸头,现在还有些扎扎的,但莫名舒服,南岑不由多摸了几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