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吓得双脚一抖就跪了下去:“乔大公公,你就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乔公公抬脚乱踢他几下:“没出息的东西。”
眼神再瞧别的公公,这一瞧咕咚咕咚几声几个公公都跪了下去。
“小乔子,闹腾什么,再闹朕要了你的脑袋。”轻淡的声音却杂带着威严,马上让小乔子收敛起张牙舞爪的样子,缩得像是小白兔一样在外面轻声地说:“皇上请恕罪,太后请皇上马上过去,已经是第二次遣人过来了。”
第一次还早,谁要真去打忧了便真的是要了脑袋的事,这都已经是第二次,要是还不禀告他的脑袋就会让太后给要了。
“母后,如今感觉怎么样?”弦坐在榻前,轻声地问候着。
如今虽没有骄阳似火,可天气也闷热得紧,太后躺在榻上还盖着锦被,脸上掩不住的苍白,憔悴及哀老,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浮气躁越发的病不安实,虚火急旺让良药都下不去。
她喘着气,好一会才沙沙地说:“哀家这病倒是越来越重了,怎会是好啊。”
“母后可要多注意些,让御医开些治嗓子药,声音越来越沙了。”
这药要是有用,她就不会一病这么久,还越来越重了。
想想又怒火攻心,一群没用的饭桶。但又得切记切记,唯今再大的怒都不敢发泄,可藏于心间总也是烧得慌。
“皇上,南方灾情甚重,日日加急奏件让哀家实在是无暇再分身费思多理朝事。”
弦沉默了一会,点头应道:“都是朕无能,不能替母后分忧解劳,让母后身体抱恙还不能安心养病,实在是不孝。不过朕倒是有个主意,摄政王虽然远不在京城,可大司马德高望重,处事深思熟虑,依朕看不如让大司马处理奏折。”
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瞧着他一脸的诚恳,眼神也隐隐是担忧,心思这究是真,还是假。
“母后认为不妥吗?那朕又错了,还请母后莫生气。”
“不不不。”她长长地一叹气:“弦你能如想,母后倒是甚感安慰,大司马为我朝延的确是鞠躬尽瘁,而你年纪还轻,还不足以堪当大任,也得让你外公多帮着了。想当时先皇走得急,哀家怀着你和景王,一个妇道人家跌跌撞撞吃了多少的苦,忍了多少受了多少的罪且也不说,今儿个终是好些了,你和景也都长大了,可哀家可舍不得你们受哀家那些苦,弦啊,哀家吃过那些苦不想让你也受,等以后你再年长些你就知道哀家是为你好了。”
弦连声应着:“母后为儿臣们着想,儿臣们是打小就明白的,小的时候儿臣脚冷,母后总是抱着朕,就将朕的脚放在手心里暖着。朕知道母后一直都是把朕捧在手心里的。”
太后听得会心一笑,便说:“好,那就让大司马处些奏折吧,你就旁看着,慢慢学着点。”
“是,母后。”
心里狠得咬牙
切齿的,脸上却还是笑意清淡,现在顾家气势还盛,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啊,做得大事的人就知道忍耐。
“最近有没有到夏宫去走走。”
“母后,最近洪灾朕无心四处走,母后身体欠安,百姓不得安居,朕心怎生实在。”
“多去走走吧,那孩子可怜,陪陪她。”她垂下眸子:“这才喝了药,又生了困意。”
弦体贴道:“那朕就先行告退,母后要多保重凤体。”
出了去,没走那铺得平整的青石道,而是改走铺着碎石的小道,泥泞的脚印十分大。
冷冷一哼,太后当真是心急,大司马来得比他还早呢。
“皇上,今儿个太后还下了懿旨,让元霜元柳进宫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