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你倒不是无情的人啊。”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地看,碰上了好吃的,那嚷着很饱的人,还是会停下来,就那么眨巴着清净的眸子看他,他就心软了,聪明的她更是一直就这么利用到这路的尽头。
那是最后一处的花灯铺了,人迹很少,夜色也半朦胧着。
“什么时辰了?”暖暖疲累地问。
弦便看向一边跟着的侍卫,侍卫恭敬地说:“已经寅时了。”
“啊,这么晚了?”她惊呼。
“不都跟你说了,这儿彻底不眠,你看那儿的烟花,也一夜不眠。”
暖暖踮起脚尖往他看的方向瞧去:“没看到啊?”
“站高点,再高点。”
她瞪他一眼:“我就这么高。”
他一把拦腰将她抱起来:“看到没有?”
她使劲儿地看:“没有。”揉揉眼睛再看得清楚一些:“什么也看不到?哼,你耍我,放我下来。”
他将她放下来,低头与她相平,轻声地说:“在朕的眼里,今晚就是彻底的烟花不眠,无处不在,无处不美。”
暖暖心燥了起来,引得脸上一些火烫的,使劲儿地推开他:“这么晚了是该回去了,免得惹出什么事来,你又算在我头上。”
“糟,这么晚了可不好回去了,再狂到天亮回去吧。”他亲昵地揉揉她的发:“这大半夜回去会让人疑的。”
她咬咬唇:“可是很累了,脚有点痛。”
他蹲下身去:“我背你。”
她左看右看,声音有些虚:“这不好吧。”
“脚越走越累,越走越痛。”
她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我不愿意,是不是违抗。”
他笑:“是的。”
她从善如流地趴上去:“那我情愿不违抗了。”
她真是累极了,昏沉沉地想睡却听到他说:“暖暖,以后我会对你一直这么好的。”
她弯弯唇角笑笑,想告诉他以后的事谁料得准呢,可是睡意沉重了,也没有说出来。
脸上痒得紧,她挥手想扫走,可一会儿,脸上又开始痒了,她一转身缩进被子。
瞬那间却浑身冷意袭来让她倦起身子,百般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暖暖咕哝一声:“是你啊,把被子还我。”
弦怀冻坏她,用被子将她裹着抱起来坐着:“可真能睡。”
她慵懒一笑,一手揉揉眼睛:“太困了。啊……。”看清房子里的东西,让她惊得目瞪口呆的。
满房都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微黄的灯光没有夜里的绚烂多姿,可是这些灯笼她还记忆犹深着,无不是她多看了二眼的。
咬着唇,她不知要说什么,情绪酸得让她想哭,她喜欢让人宠着,把她当宝一样地宠着,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会挺起肩头来承受所有的苦,咬牙不认输不后退不怕死,可是坚强让他一步步地剥落,又是颤动又是害怕。
敲门的声音轻响,弦笑着
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