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行中被动地坐在主驾驶位上,心里真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简直莫名其妙。他说:
“笑笑,别闹,你这是演的哪一出?走?要到哪里去?”
“向前进,去国道。”左君笑说话像唱歌,高兴得很,她说。
郑行中顺从地开车上了国道。驰出不久,来到了儿时以为世界上最高的山前,在那慢坡边停下。左君笑高兴地跳下汽车,瞬间,左君笑傻了。他吃惊地呼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山还是那座山,这个小慢坡,没有变样,青草郁郁。”郑行中不明白,质疑地看着左君笑说。
左君笑跳回到郑行中的面前,双手拉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晃着,双眼扑闪扑闪地说:
“哥,没情调了。”
“怎么就没有情调了,山没变,青草都是一样的。还有我,都是情调。”郑行中笑着说。
“不,没有风,上一次是有微风的。”左君笑遗憾地说。
郑行中突然明白了,左君笑今天高兴。她这是要寻找初恋的那个瞬间。初恋的感觉,人生只有一次,珍贵得很,任何人都无法获得第二次。从亘古到眼前,包裹着他们的这个星球在变,就连他们自己也在变,无法重新模仿。随着记忆慢慢变遥远的初恋,只有忆起的时候,才无限美好。郑行中拉起左君笑的手,温情地说:
“我就是风。走,去山坡上躺着,寻找上一次。”
他们到慢坡上,并排躺在一起,望着蓝天。郑行中动情了,他侧身欲抱起左君笑,双唇送了上去。左君笑躲开了,她笑了,她说:
“哥,你怎么就不会慢一点,上来就想亲我。那鬼呢?鬼怎么就不见了?”
郑行中笑了,抱紧了她,吻了她的面颊,然后,就贴住了她的双唇,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
“那鬼早已钻到你的心里去了。”
左君笑忽然翻身,爬在郑行中的身上,她亲着他,笑着说:
“哥,鬼跑了,都在外边呢。”
郑行中突地顿住了,他呼地起身,任由左君笑坐在他的大腿上,略有思虑地说:
“对,不要总是想着u盘里的,外边也有鬼。”
左君笑靠在郑行中的怀里,和他脸贴着脸,娇柔地说:
“哥说什么哩,怎么就说到u盘里去了。”
郑行中抱住左君笑,在她的双唇上深深地一吻,站起身来,严肃地说:
“笑笑,走,咱们回去,找张队。”
左君笑双手勾住郑行中的脖子,轻轻地晃着身子,她不愿离开。
他们又回到了尉市,找张浩。张浩要去大锅饭,郑行中却一定要去张浩的办公室。一到办公室,郑行中说:
“张队,我要见卓天。”
张浩不理解,今天休息,要提审卓天,手续也繁琐。再说了,郑行中涉及的案子,与卓天不交叉。卓天又是山门案的嫌疑人,郑行中要见,不合规矩。他说:
“你对卓天有什么说的?我可以传达。你见卓天,没有理由。”
“我觉得,我们不能只围绕着u盘查案,外边也有鬼,我想见卓天,是看看他与敦煌的那一案有没有关系。”郑行中恳求着张浩,他说。
“你说的是敦煌的雁丹图是吧?熊疾的那个案子,你可以说一说,我帮你审问。”张浩觉得,这件事郑行中说了,他去审卓天,要比郑行中见卓天的效果好得多。他说。
郑行中有点急,他说:
“我不认识卓天,也没有见过他。我不问他什么问题,只是见见他,看看他长什么样就行了。”
张浩老刑警,听了郑行中的要求,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他笑着问郑行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