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嵩听到这话后,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只听他说道。
“这些段部的兵马,都是奉王公之命,有紧要的军务,命令你的兵,立刻开门放行。”
张拱听到后,微微一愣,随即小心的说道。
“尚书,末将斗胆,要开关隘放行,需要查验大都督符令的。”
枣嵩的脸色一冷,瞪向张拱。
“嗯!?难道,本尚书的话,就不能当不得用了吗?”
张拱一听,立刻脸色微变,赶忙否认。
“不敢,末将不敢。”
枣嵩轻蔑的一撇嘴,说道。
“知道不敢就好,还不立刻下令开门!”
不曾想,旁边的张拱却是依旧不为所动,而是用恳求的语气向枣嵩说道。
“尚书,这关隘通行,须得有大都督的符令,或者有镇将的符令,尚书您虽然官显尊贵,但是末将身在军中,自然是要以军令为准啊。”
张拱说道这里,语气变的更加的恳切起来。
“要是尚书手中没有大都督的符令,又没有镇将的符令,末将是万万不敢下令开关放行的啊,这可是犯军法,是死罪啊!”
枣嵩听到这里,却是被气的有些好笑。
“你一个小小的郡中督护,竟然敢不听我号令!难道你以为没有符令,这个小小的关隘,就过不去了吗?”
“就凭你们这百十个丘-八,外面的段部大军一个突袭,就能攻取此关!”
听到枣嵩这么说,张拱的心中,却是有了极度的惊恐和不安。
从枣嵩的话中,张拱听出来了极强的阴谋味道。
这些浩浩荡荡突然而至的段部兵马,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道,真的是要去协从讨伐青州刘预吗?
如果不是的话,枣嵩又要引这些段部兵马做甚吗?
此时的张拱是越想越怕,这里面的巨大阴谋已经令其不敢再想了,他只能不住的苦苦哀求。
突然,枣嵩身后的几个部曲护卫一跃而起,把依旧在枣嵩身边恳求的张拱给擒住了。
与此同时,隘口上的兵卒们,也都是紧张的抄起武器。
就这样,类似于均势的双方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张督护,下令开关隘放行吧,不然的话,我就以违抗军令,斩你的首级!”枣嵩说道。
“尚书,没有符令,末将不能放行啊!”
这个时候的张拱,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张弢正与那些手下一起,手持刀枪对峙着。
“冥顽不灵,难道你以为,我怕你这些奴兵吗!?”枣嵩气呼呼的说道。
张拱见到枣嵩这幅气急败坏的表情,一颗心更是沉到了深渊之中。
“尚书,末将世代将门,已经五世,从来没有出过违抗军令的,今天我要是放行了这些段部鲜卑,万一,万一在幽燕酿成大祸,我有何面目见父老与先祖啊。”
“呵呵,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枣嵩轻蔑一笑,就要下令手下部曲护卫拼杀夺关。
“尚书且慢!”张拱却大声出言喊道。
“尚书,这些关隘的士兵,都是我的旧部和子弟,我实在不忍他们死伤。”
‘那就乖乖下令开关!’
枣嵩说道,其实他也不想武力夺关,手下部曲虽强,但也有不小的风险。
“尚书,你斩了我吧,然后,放他们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