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汉国之中,大多数的人们都习惯把这些青年兵称呼为羽林中军。
毕竟刘预的这些军校,并没有太固定的场所,却反而经常穿戴华丽的跟随护卫,就如同当年汉武手下的那些羽林军。
“看来,以后真正的中坚力量,不能再想着赌宝式的寻求天才名将了,真正靠的住的将领,还得是这些从小学习起来的军校生!”
刘预心中对于这些寄予厚望的青年兵十分珍视,此前的数次出兵,都是不舍得他们上阵厮杀的。
因为,这些‘羽林军’士兵可不是寻常的士兵,刘预在命令挑选他们的时候,先是得核查其本身的武艺,然后还得要求是出身良家子,也就是最低的身份也得是自耕农。
按照刘预原本的想法,在挑选这些青年羽林军的时候,是不太在意出身的,只要有本事,哪怕是出身农奴、部曲也都是无所谓的。
但是他的这一想法,在具体实施的时候,却遭到了许多的人明确不赞同。
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这些羽林军士兵本身,他们对于这个身份的认同,已经上升到了荣誉的珍视程度。
那些出身奴隶的士兵要是与他们为伍,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不仅是奴隶,就算是出身北地乌桓、鲜卑的一些骑射好手,也都最终没有被允许加入这支羽林军。
在这些士兵被选拔之后,不仅还要继续操练,还要习练演练兵书。
其中学习的兵书,不仅有上古流传下来的《六韬》《武略》《孙子》等典籍,其中更多的还有刘预亲自命人根据他的口述编写的行军操典、作战手册等等一些基础。
经此一事,这些羽林军士兵对于刘预更是钦佩的无以复加。
毕竟不是每个君王都是愿意专心于军事的,哪怕是历代的开基立业的君主,也往往都在身居尊位之后,都是专心文治,对于军事都是假手将领来实施,就是不愿意落得沉于武事的名声。
如今的魏晋风度社会中,对于武人可并不是怎么友好的。
看到刘预的态度后,护军将军赵昆却是有些不太服气。
“陛下,我觉得,这些羽林军都是些学堂里的君子,根本不是些上阵厮杀的材料,每日里半天操练,半天戏文舞墨,难道就能比半天操练,半天种田的军府兵更能打吗?”
说道这里,赵昆又是撇了撇嘴,继续说道。
“要我说,种田的话,还能打磨身体呢,他们这些羽林兵读书半天只怕还要坐出来恶痔。”
听到赵昆的浑话后,刘预不禁笑骂起来。
“你这憨货,懂个屁!”
“这些羽林兵都是将来的种子,有了他们,就能有更多的能战敢战的军府兵。”
“对我来说,将来他们一个人,就能抵得上十个军府兵。”
刘预此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如今军阵对决往往都是过程很是玄妙,一些优秀的军官往往比将领都能发挥出更加重要的作用。
赵昆自然是知道刘预对于这些羽林兵的偏爱,对于这个理由却是依旧心中不太服,但是明面上却是不敢再争辩了。
不过,刘预显然还没有打算放弃这个话题。
“再者,你所说的那些军府兵半天种田,用来打磨身骨的说法,我看也是未必吧!”
“吾可是听说,青州、徐州的不少军府兵已经开始过起了太平日子,不仅是平日的操练都是上下松懈,就连原本的亲自耕种也都是早就没有人亲自下田了。”
听到刘预的话后,赵昆也是点了点,立刻有些尴尬。
“陛下说的对,不过,这些懒鬼都是一些少数。”
刘预却是摇了摇头,“只要是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希望过得懒得。”
“青州、徐州久无战事,又要备战不用外出轮番,自然是变成了太平日子。”
“等到这一次回去,朕就要亲自督促一下这些军府兵的操练,不过是区区数年,竟然就要荒废了。”
刘预所说的荒废,可不仅是指这些军府兵的战阵技能荒废,其中还有耕种职田的荒废。
青州府兵要保证后方和交通辽东、平州的水军,徐州要维持对淮南的震慑,两年相安无事下来,自然是有些懈怠。
对于这两州的军府兵来说,一旦没有了战事,也就不需要再多置办随军的行头,也就是省下了不少的花费。
如此一来,对于职田的产出自然就是没有了原本那么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