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得到我的原谅。”不是疑问而是很肯定的语气,说实话,那天的事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若不是她提起,估计他见到她也未必想的起来。
君凉使劲点了点头,谁叫她自己骂了人家,而自己又想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谁叫自己有可能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还有没有酒。”
“是不是我给了你酒,你就原谅我。”眼里狡黠光芒闪过,语气却显得维诺,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显得比较小女人一点。明明自己就不是温柔人,却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想做一个安静温柔的女人。
“可以这么说。”扔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袋,出奇的想要逗逗她。“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谁叫自己对不起人家呢,要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在那天把气撒在他头上。
“陪我喝酒,看看谁先趴下。”除了自己借酒浇愁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拉着暗呈、暗戾一众暗卫一起喝酒,可是喝到最后,他们全部倒了,只有自己还清醒着。天知道,他最想的就是自己一喝就醉,醉到不省人事,然后就可以短暂的忘记所有的思念和痛苦。
 ;。。。 ; ; 是夜,万籁俱寂,偶尔有虫鸣兽吼,却依旧惊不醒已经疲累睡死过去的云霓山众弟子。
君凉从休憩中醒来,离开倚着的树干,张眼就看见不远处那几乎融入夜色的高大黑衣男人。他总是这样给她一种神秘且孤寂的感觉,让她的心有些纠起,至于原因,不曾得知。
“你怎么不睡?”
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听到她的话眉头皱起,她这算是关心?可他和她非亲非故,并没有值得她关心的地方。
“睡不着。”本来不想搭理她,可还是口不对心的为她给出了解释。
“在想你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君凉脱口而出,完全没注意到身边陡然升腾而起的寒气。
话出口的下一秒,君凉猛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她居然去揭人家的伤疤,真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可是,心里却有些难受,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来的时候没有带酒,所以才睡不着。”独属宫久幽的声音飘进她的耳里,萦绕在她脑海,经久不散。他的嗓音低沉却又不嘶哑,干净悦耳,让她回味无穷。
“为什么你要喝酒才能睡得着?”君凉跨步走到宫久幽面前,仰头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俊美男人。他是她见过的除了爹爹娘亲外最绝美的人,优雅高贵、妖娆但却不浮夸,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一般都比较阴柔缺乏男子气概,可他却偏偏美与霸气兼得,明耀得可以刺伤人的眼。
“因为失去她的那段时间痛苦得不能入眠,所以只能夜夜借酒浇愁,至此成了习惯。每当睡不着的时候,就必须借助酒精才能入眠。”看着她脸上为他忧心的神色,心情奇迹般的有了些平复。他多么希望在每个不眠夜能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最爱,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深入骨髓的女人。
“那你要不要喝酒?”君凉的眼睛晶亮,那颊畔的笑容瞬间迷了他的眼,曾几何时鸢鸢也有过这么灿烂的笑颜,只可惜都成了永远也见不到的风景。
“可惜了,我还想说可以陪着你喝酒的,真的是太可惜了。”君凉还以为他不想喝,或者不想跟她一起喝,失落取代笑意,耸搭着脑袋。
“荒山野岭哪有酒。”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想要将她的笑颜留住,只为更好的回忆记忆中那个让他如痴如醉的女人,那个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割舍却又偏偏割舍掉的人。
“我的空间戒里有。”手间蓝光萦绕,眨眼间手上多了两个酒袋,拿到他眼前摇晃,像个急需得到赞赏的小孩子。“哪,一人一个。”
宫久幽接过,嘴角一个轻微的上扬弧度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打开瓶口,手抬起,让酒液能够顺利的流到他的嘴里,滴滴酒液从嘴角滑下流入衣服包裹下的肌肤里,诱人无比。君凉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为什么见到他,看到他的神情动作她就感觉心跳得好快,脸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发烫。宫久幽这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引诱人犯罪。
 ;。。。 ; ; 那边君凉一边带着云霓山弟子往山上行进,一边忧心着白白和轩辕飞燕。宫久幽和骊彦北行走在她身边一左一右,就像护花使者。骊彦北知道君凉就是月神鸢,自然是有意为之,而宫久幽则是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出于一种潜在本能,怎么说君凉也跟他有过那么一夜,甚至连白白都有了,那种本能会不会就是自私的占有欲,自己碰过的就不允许别人再碰。又或许是骊彦北以前喜欢鸢鸢,阻碍他们幸福,他现在见他有喜欢的女人,所以心里不平衡,也想要让他试一试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
“君凉姑娘,白白怎么还没跟来?”骊彦北往她身边稍微靠近了那么一点,宫久幽见了,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兴许他跟他亚瑟叔叔回去了。”君凉说得很不确定,蓝亚瑟虽然看起来整天不务正业,云霓山大大小小的事都丢给阿情来做;但是,蓝亚瑟对他自己的徒弟必然是很严苛的。
蓝亚瑟的风流成性、轻佻、不负责任不仅她知道,就连这朔夜大陆十岁以下的小孩都一清二楚。可是,除了他们这些亲近之人,谁都没有发现他的专情和隐藏在身体里那颗胸怀世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