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成叹了口气,“都是你们的董老头,这死老头,给他儿子看病,满世界抓和尚。”
听到这话,张原不由无语,早知道自己搬运气血,催生头发了,也免得惹来这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为时已晚,如今行迹已露,就算勉强生出一头短发也更惹人怀疑。
“不过,没关系!”李顺成嘿嘿一笑,“你先出去,明天开船时候,我掩护你藏在货舱,没人能发现。等开出港去,你再出来。”
张原也不推拒,点点头抱拳道:“多谢李兄照应,那在下先行告辞。”
走下船舱之时,一束隐含敌意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似乎在码头某个地方潜伏着,待他走到一处偏僻角落时,那人忽然窜了出来,拦在了前方,阴恻恻地道:
“好汉留步!在下有一笔钱要送给阁下,不知愿不愿拿?”
张原停下脚步,有些好笑地望着这个笼罩在阴影中的人,“无功不受禄,你有话就直说吧。”
“好说,我家主人吩咐,阁下只要答应不上那些辛罗人的船,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黑衣人阴阴一笑,道:“依在下看,阁下不须远渡重洋,就能不劳而获,这等美事上哪儿找去?”
当真古怪。
“为何不能上辛罗人的船?”张原淡淡地道。
“嘿,这事儿,阁下就莫要打听了。”黑衣人舔了舔嘴唇,“怎么样?成不成,给个痛快话儿?”
“我再问一遍,为何不能上辛罗人的船?”
张原一边说着,一边迈出一步,身形瞬间绕到那人背后,突发一击制住对方。
“你!”那人一惊,正要运气崩开对方,却发现自己二十多年的修为宛若消失一般。
“咔!”张原面无表情,突施辣手掰断对方一根手指,重复着刚才的话:“为何不能上辛罗人的船?”
“呜呜唔唔唔……。”黑衣人连惨嚎也无法喊出,一切声音只能在喉咙里打着滚。
“咔!”
张原再度掰断一指,语气平平地道:“为何不能上辛罗人的船?”
“唔唔唔……。”黑衣人惊怒交集,心中委实不能置信。
“咔!”
“咔!”
“咔!”
一根根手指被陆续掰断,软软地垂吊在手掌上,仅剩一丝皮肉连接着。
十指连心,黑衣人痛得满头大汗,终于屈服下来,疯狂的点着脑袋。
“因为你太厉害,比武的时候……。”黑衣人急促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那样……会给我们带来很大损失,所以就不想让你上船!”
莫非是想在海上打劫辛罗人的船?
听到这里,张原失去兴趣,冷冷地道:“你是谁?你家主人是谁?”
“你惹不起的,真的,你绝对绝对惹不起……啊!!!!”黑衣人又断了一指,痛得涕泪横流:“我是猖!!主人也是猖!!你死定了!死定了啊!”
猖?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到这里,张原彻底失去了耐性,一把扭断了对方的脖子,走入了黑夜中。
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