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颤抖着双手,含羞带怯地凝视着他,然后主动地轻解罗衫。
她抛开了矜持,全然地相信他、接受他。
“天恩,噢……”他感动得心脏颤动,紧紧地将她拥住。
她将脸轻偎在他胸口,“谅一,我是你的……”
他一震,惊讶也惊喜地望着她。“是真的吗?”
“谅一?”
“天恩,”他疯狂地吻着她,“我要你……”
“不要,不要啊!”天恩推拒着。
“别怕,我会很温柔……”他无法放开她,继续地吮吻着她的唇。
“不……不要……”她的挣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天恩,别怕……”刚才她还那么温顺主动,怎么突然又ㄌㄨノ起来了?
“不要……”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我说不要!”突然,她甩开了他……
“天恩?”他陡地一震,同时回过了神。“天恩?”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着,而天恩……在他上面。
“你什么时候变成在上面了?”他问。
她一脸羞恼地瞪着他,“你在干嘛啊?一直碎碎念,我以为你中邪咧!”
“啥……”他一愣,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他躺在床上,而周围也没有玫瑰花。怪了,那刚才是……
“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天恩有点生气地将手伸到他眼前,“你看,你把人家的手吸得快乌青了。”
“什么?”他陡然一震,突然醒了。
原来刚才那旖旎缠绵的过程只是……春梦一场?
“你是不是在作恶梦?”天恩蹙着眉头,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我……”他揉揉眉心,“不……不是……”老天,要他如何承认他刚才其实是在作春梦?
“你都流汗了!”天安温柔地睇着他,伸手为他轻拭额头的薄汗。“出汗也好,烧退得快。”
“天恩,”他轻握住她的手,“你一直留在这里?”
她娇怯地点头,“我不放心啊,所以……”眼帘一垂,她睇见了棉被底下有个突出物。
她微怔,“这是……”她天真地伸手去按压。
“啊!”当她惊觉到那是什么时,整个人像被二百二十瓦的电给电到似的弹开。
“你刚才在作春梦!?”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难怪你一直吸人家的手,你……你真色!”
“我……”腰下的突兀成了罪证,让他跳到黄河都难洗清这个事实。
“你梦见什么啊?”她嗔怪着他,但眼底却又跳动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异彩。
“当然是梦见你……”
“讨厌!”她羞得在他胸口一拍。
“喂,”他挑挑眉,斜觑着她,“我看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神经!”她坚决地否认,有些欲盖弥彰,“我才没有呢!”说罢,她扑到他胸前,狠狠地捶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