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逼我走?”
女人突然闯入了阴暗的房间,却因为其中的宛如地狱的氛围而不禁一个寒战。
这里哪里像是个家?
如同地狱一般的冷冽气息,到处充斥着难以忍受的烟草味道,窗帘紧锁,有几缕游离的光线从缝隙间闯入,却没有能撕开整个房间的黑暗诡异。
这里,好像一个密闭的井底,没有阳光,没有生机。有的只是让人得以苟延残喘的阴冷潮湿。
女人因为这样的氛围而突然噤声,连气息仿佛都被人屏蔽了一般,带着窒息的恐惧。
瞳孔微瞠,恐慌如同鬼魅,瞬间攥住心脏,不断紧收。
连声音也被覆上了一层湿气,若如游丝。
“洺——”
女人轻唤一声,心里却是更加恐慌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宫洺。
自从这个男人用最为疯狂的手段将宫氏打败,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已经一个星期。
她一直见不到他,以为是因为和宫氏的战争实在太过激烈。可是,伊泰胜利后,他还是没有来找过她,亲自去了伊泰,却被告知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来公司了。
她以为,或许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让他一时不愿见到自己,于是,也是自以为体贴的没有来找他。
可是今天一早,他竟然派人到她现在住的地方告诉她,让她离开A市,再也不要出现。
她害怕了,她愤怒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来到这里,门却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他连门也没有关?这么多天多是这样过来的?
女人眉头轻蹙。
听到响动,原本靠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却是依旧动也没动,只是,那布满青茬胡渣的嘴角却是微微勾了一下,血丝浸染的眸色却倏地冷意乍现。
“滚。”
嘴唇轻动,声音却好像来自地底,带着彻骨的寒意,让暮景的心脏瞬间收缩。
“洺,我知道,她,她死了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啊。”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女人心疼劝解。
“呵呵,她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声音如同利刀,瞬间向女人迎面扑来,措手不及。暮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恐慌辩解。
“不是,洺,不是,我也是听说的。”
女孩的慌乱掩饰不住莫名的无力,小脸惊怯若雪,很是惹人怜爱。
可是,如今,看在男人眼中却是一阵厌恶。
“听说?那是听宫叶坤还是宫天凌说的呢?”
男人玩唇轻哼,眼中的恨意却是更浓了些。
“洺,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知道再也无法隐瞒掩饰,女人哭坐在地上,双手抚面。
“只想和我在一起吗?所以不惜和宫天凌联手拍一些下三滥的照片寄给纪梵希,所以不惜进我的书房将伊泰的标底偷给宫天凌,所以不惜自己摔倒楼梯下只为了博取我的同情?”
暮景,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