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凌逸吧,我有几次都听到怀诗提起过你。”袁琴说话轻声细语,透着一股慈爱,一双眸子盯着凌逸上下打量。
虽说凌逸早就是知名人物,媒体电视以及网络上有他的各种图片影像,但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袁琴打量起凌逸来,有点毫不客气的味道,边打量便微微点头,笑容盈盈。
凌逸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跟袁琴交谈起来。
袁琴很好相处,没有市侩丈母娘的那种咄咄逼人,和她交谈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知不觉间两人便熟稔起来。
而在不远处,闻人刚几度迟疑,在闻人准的眼神催促下,终于还是一咬牙走了过来,道:“凌兄、袁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凌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凌兄?凌逸微微一笑,算起来他跟闻人怀诗同岁,所以比这闻人刚还要小了两岁,称他为“兄”,看样子是准备服软了。
闻人刚的确是服软来了,这两天他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身体检查,结果什么都查不出来,正因为这样,反而让他觉得惶恐,因为凌逸展现出来的种种神奇医术在前,让他丝毫不敢低估后者的只言片语。
凌逸不想跟这人多打交道:“如果你是想问你身体状况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除了**过度——”
闻人刚的脸庞顿时胀成了猪肝色,艰难地道:“凌兄,我还没有结婚啊!”
凌逸顿时用极怜悯的眼神看着他,道:“那就少看些**的东西,那事儿弄多了不好,听我的,你平曰可以多吃一些滋阳补肾的比如黑芝麻、黑木耳——”
“多、多谢凌兄。”当着袁琴的面,闻人刚恨不能钻进地下去,等不及听完“医嘱”,便落荒而逃。
而不远处,君轻蕊面红耳赤,羞嗔地别了凌逸一眼,逸哥哥越来越会作弄人了。
凌逸摇头无奈一叹:“唉,如此讳疾忌医,怎么能把病根治好呢……袁阿姨,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袁琴看着凌逸似笑非笑,抿嘴轻笑:“我们刚刚说到去圣武堂,到时候还请凌逸你对怀诗照拂一二。”
“哦对,阿姨放心,这是我本分上的事儿,绝对不会让怀诗吃亏的!”凌逸斩钉截铁地保证。
就怕怀诗在你身上吃亏。袁琴心中轻叹,身为母亲,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姓子虽然一向清冷淡薄,然而不知为何,对这凌逸已经是情根深种,然而这家伙跟君家的丫头不清不楚,却让袁琴很有不满。
无声息间布下一道隔音屏障,袁琴神情微微肃然:“凌逸,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身为怀诗的妈妈,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希望你不要见怪。”
凌逸神色一敛,正色道:“不会,袁阿姨请说。”
袁琴语气柔和地说道:“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本不该插手,然而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该是一心一意,彼此心灵相通,那才是最完美的爱,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被准丈母娘清澈如水的目光望着,凌逸心中莫名打鼓,见她最后问起,只得点头说道:“对。”
“你既然说对,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若是两人之中有人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对于专情于那人的另一方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些,对她也是一种极为残忍的伤害……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明、明白……”
阿姨您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凌逸听得浑身冷汗连连,暗道一声厉害,之前和这位袁阿姨交谈让人如沐春风倍感亲切,没想到话锋一转就变得如此犀利,让人措手不及,完全比得上最上乘的武功招法了。
他却不知道其中另有原因。
男人三妻四妾这种事情,对于达到某个高度的社会阶层来说,其实是相对普遍的事情,就算是家教严格如闻人家都不能免俗。
就拿闻人芒来说,虽然只有袁琴这一个老婆,但二儿子闻人青河却是他从山下接回来的私生子,为这事儿,当年闻人芒没少被老爷子惩戒。
这件事情,也是闻人怀诗跟闻人芒之间关系不融洽的一个重要原因。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袁琴心里不愿意女儿走上自己的老路,这凌逸各方面都挺优秀,就这花心的姓子她无法纵容,故而要借机敲打一番。
“你明白就好。”袁琴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和地道:“所以,如果怀诗将来要嫁人,我必定会为她好好把关,不求那人武功盖世,坐拥权财,但求那是一个能够一心一意对我女儿好的赤诚男儿。”
说完这番话,袁琴饶有深意地看了鼻尖冒着细汗的凌逸一眼,便挥手撤去隔音屏障,娉婷地往闻人芒那儿走去。
这准丈母娘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