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洛兮颜更是笑得大声了,犹如一个发疯的人一般,“邺墨,你当真是让我觉得寒心,如若当初你们的祖辈不叛乱灭了凤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会吗?你告诉我啊,会吗?哈哈,这天下的诱惑,当真是让你们这些男人都失了心智,你们不是想要这天下吗?好啊,我就给你们,这残破不堪,百姓哀怨连天的天下,你们拿去啊。”
“你们都有本事,你们都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你们还要我洛兮颜帮什么忙,你们倒是自己解决啊。哼,不过在这之前,我洛兮颜一定让你们看到比这更乱的天下。”
被邺墨这般吼,洛兮颜更是怒了,好似他所说出的,他都是对的,错就错在凤室,错在凤惊天不应该复国,国仇家恨,只容许他们有,而他们这些便不应该有。
“哼,天下?朕倒是希望,从来就没有生在这皇室之中,这天下对于朕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失去了你,朕要这天下有什么用。”
邺墨突的吼出一句,让洛兮颜一瞬楞住了,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为何她不敢去相信,她怕再去相信,相信过后,又会不会是另一个圈套等着自己?
犹记得,他为她挡箭那时,他所说的话,一声声传入她的脑海。
犹记得,在东郊狩猎场,他们如同一对小夫妻,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过着真实而平凡的生活,这般,她便知足。
“邺墨,从始至
终,你爱过我吗?”洛兮颜问。
犹记得,第一次见邺墨,他忽然闯入她的房间,舔她的血迹,让她觉得这男人有多腹黑,他第一次吻自己时,还咬破了他的唇。
点点滴滴,那所有的画面,犹如死亡的走马灯一般,窜入洛兮颜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爱吗?怎么会没有爱过?就如同现在,他也依旧爱着她啊,深入骨髓的爱着。
久久,洛兮颜未听到自己邺墨的回答,整个身子,犹如被抽光了骨头一般,洛兮颜软软的倒了下去。
为何,在倒下去那一瞬,她好似又听见了那个焦急喊着她‘洛洛’的声音?是幻觉吗?
“洛洛,洛洛,你别吓我好不好?”邺墨一瞬抱着倒下的洛兮颜,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心,眼眶甚至还开始发红了起来。
蓝寂辰忽的焦急的朝外喊道:“来人,快叫御医过来。”
看着昏过去的洛兮颜,邺墨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放在了龙榻上,温柔的顺的她的发丝,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眼眸中全是柔情与心疼。
“如若可以,洛洛,我多希望带着你,浪迹天涯。”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多希望,他不是出生在这帝王之家,没有天下,没有国,没有黎民百姓压在自己的身上,简简单单的去爱这个看似坚强却又柔弱的女人。
为何,就是一份简单平凡的爱情,对于他来说,却是莫大的奢侈。
“颜儿是不是回来了?”这时,司徒寒的声音不是时候的响起,看着外面坐着沉默的蓝寂辰与慕轩宸,问道。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正躺在龙榻上奄奄一息。
慕轩宸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内室,眼眸也全是无奈与挣扎,“在里面,你医术高,去看看吧。”
皱着眉,司徒寒看着内室,缓步走了进去。
看着龙榻上躺着的女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慌忙上前,直接无视了床沿边坐着的邺墨,替洛兮颜把起脉来。
那胸口血红的衣衫,更是让司徒寒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为何颜儿脉象如此虚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司徒寒问,邺墨不语,依旧柔情看着龙榻上的洛兮颜,不肯离开眼。
司徒寒见邺墨好似被点了穴一般,一言不发,忙的伸手,想要去解开洛兮颜的衣衫,看看她的伤口,却一下被邺墨制止,“你干什么?”
“颜儿失血过多,难道你要就这样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死吗?墨,我只是给她看看伤口,你冷静一点好吗?”
抓住司徒寒的手微微一紧,邺墨冷眼看了一眼,还是松开了手。
蓝寂辰与慕轩宸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也冲了进来,看着邺墨抓住司徒寒的手,便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退了出去。
他们知道,在洛兮颜的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邺墨,女子的名节是在重要不过的,他们便不适宜在此看着。
退了出去,看着慌忙赶来的太医,蓝寂辰开口道:“把药箱放下,都下去吧。”
太医一头雾水,那太监来传旨时,看上去非常着急,好似是什么对皇上很重要的人受了重伤,可这急急忙忙的赶来,就只要药箱,是怎么回事?
虽是不明白,可太医还是领了命退下了。
司徒寒用力撕开了洛兮颜侵满鲜血的伤口处,那伤口穿心,惨不忍睹,如今看着也是血流不止,司徒寒看着,转头猛看着邺墨,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来时,就已经受伤了。”邺墨淡淡道:“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伤口便裂开了。”
这何止是裂开?司徒寒有些愤怒,在他不在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三人都肯多说一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