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梨园行宫闹刺客一事,最终不了了之。
此番闹剧本来就是傅致远与裴行晏做局陷害。
傅云观出手反击,傅致远根本不在上风。
此事闹大,难看的是他。
连续闷热了几日,一场倾盆大雨,带走多日的暑热。
莫初歌住在行宫的院落里,西殿是林灼灼的居所。
裴行晏一有空都陪着她,夜里更是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连带着小丫鬟红杏听着丝竹管乐的声音,都不禁往门口吐了一口,“怀着身孕还如此不安生。”
莫初歌坐在窗下的长椅上,聆听外头雨打芭蕉叶。
她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头也不抬,“听听,此话便是刁钻了,将军要打胜仗,嫔妃要争宠,官宦家的小妾也不例外,没有必要这样议论别人。”
莫初歌想一想,便觉得可笑,皇帝宠爱贵妃。
将军宠爱侍妾。
将宠妾灭妻贯穿到底。
红杏低下头,不再言语。
外头雨水纷纷,莫初歌也无心看书,打起油纸伞,往外走去。
雨水敲击青石板砖,泛起阵阵涟漪。
莫初歌上了桥,视线往远处一扫,一袭玄黑色刺绣水仙长袍的傅云观站在不远处。
隔着重重雨帘,和莫初歌的视线交错的那一刻。
她心头一颤,像是有人拿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
莫初歌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开傅云观冷若冰霜的目光。
他似乎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
梨园行宫人来人往。
傅云观竟然不知避嫌。
莫初歌转头要走,一道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夹杂着细微的缱绻。
“莫初歌!”
听着傅云观这样唤自己的名字。
莫初歌回眸望着他,“殿下有何事?”
傅云观手持油纸伞,缓缓朝着她走来,沉声道,“你的心中尽是疑惑不已吧,我既然将矛盾指向了裴行晏,为何不咬住他,这一切事端乃是他所为,那他可就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