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观仿若未觉,“你父母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那群杀手真的是梁王手底下的叛军?”
莫初歌深吸一口气。
她自己的事情想靠自己完成,不想依附男人。
“多谢晋王殿下还惦记着,现如今还未有蛛丝马迹,但我可以肯定和青雀阁有关系,只是没有证据。”
傅云观眼眸微冷,“没有证据可以找证据,天不遂人愿可以等,世上没有天衣无缝地局,脚下的路布满荆棘,走就是,不会畏惧。”
他的这番话落在莫初歌的心中,暖意汹涌。
她拿起桌子上的紫砂杯子,敬向傅云观,“我还未恭喜晋王恩仇得报,为沈家讨回公道。”
傅云观以同样的方式举起茶盏,嘴角噙着一抹爽朗的笑容,“你也是,走出去吧,和你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我感觉得出,你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子,你有欲望有野心。”
莫初歌将茶一饮而尽,浅笑不语。
傅云观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前几日宴会,裴行晏的红颜知己身上带着一块玲珑玉佩,是赵国九公主的。”
听闻此言,莫初歌的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望着傅云观,“你是说林灼灼和赵国那边勾结在一起?”
傅云观神色冷峻,“这是你们裴家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参与,提醒你留个心眼。”
莫初歌心中疑虑更深,微微凝眉思索,她感觉林灼灼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莫初歌起身离去。
傅云观注视那一抹背影渐渐远去。
陆尹骁适当提醒,“殿下,人都走远了。”
傅云观回过神来,浑不在意,“这一次你做得很好,傅致远和裴行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陆尹骁想了片刻,“陛下要利用你和莫娘子,败坏你们的名声,殿下,不得不防啊。”
傅云观并没有吱声,而是走到黄花梨木书案前,提起砚台上的笔,在澄心堂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釜底抽薪。
其实裴行晏说的也没错,他才是莫初歌的狂徒。
傅云观的眼底火焰弥漫,薄唇微勾,带着放纵的冷笑。
“阿初,我会用一生时间去守护你,哪怕为了你,颠覆了天下又有何妨,换你一世洒脱,不畏雨雪风霜。”
傅云观喃喃自语,目光落在茶盏上。
人走茶凉,窗外月上柳梢。
他无力地坐下,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又何尝不是无法触及的执念?
那是他年少时期的欢喜,他从未放下过。
他的欢喜却成了别人的妻子,时间的阴差阳错,阴晴圆缺从未停歇、
对她朝思暮想,他会一点一点得到初歌的心。
不知初歌是否还记得年少时期的久清?
……
自漪澜殿出来,莫初歌看着天色渐晚。
晚风阵阵,夹杂着飒爽的凉。
她也不知,为何非要来找傅云观,和他独自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呼吸感。
身边的琼脂道,“大娘子,方才裴家的管家过来回话,老夫人的哮喘之症,越发严重,之前都是大娘子花高价钱从天山那边买雪莲,不知可要继续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