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将莫初歌放在床上,又细心地拉过被子,盖在莫初歌的身上。
“我看大娘子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就找一处安静的宫殿,让大娘子先睡一会儿。”
琼脂道,“难为你有心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大娘子。”
红杏闻言面上一喜,“那辛苦琼脂姐姐。”
她冲着琼脂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去。
等红杏走远,莫初歌睁开双眸,做起来,拿出刚刚被酒浸湿的手帕,递给琼脂,“你懂药理,闻闻这上面的酒可有什么问题?”
琼脂伸手拿过,在鼻子上仔细地嗅了一嗅,眼中渐渐划过一抹惊色,“这酒里被人下了春药。”
她压低声音,听起来像锋利的瓷片,“一定是林小娘和红杏联起手来,要陷害大娘子。”
莫初歌了然于心,闭上双眸,缓解着心下的躁动,在睁开眼睛时,眼底是浓浓的杀意,“我会让她自食恶果!”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我小时候在山上,偷看过你父亲的遗书古迹,我记得上面有一篇记载,流苏花的根茎里边奶白色的汁液有安神助眠之效,你出去采一些流苏花,只要花朵的根茎。”
琼脂心领神会,连忙出去,殿前正好摆放着流苏花,她取下头上的簪子,将枝干割断。
果然流出来白色的液体。
琼脂折回殿中。
莫初歌拿在手里,沉默良久,交代琼脂,“从这里穿过小桥,就是前往各院的长街,拦下来为林灼灼送汤羹点心,将这个汁液加进去,悄悄的别被人发现了。”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莫初歌目送着琼脂离开,内心一阵冰凉。
“林灼灼,既然你想和我斗,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琼脂回来复命,说事情已经办妥。
接下来可有好戏。
莫初歌走出殿内,沿着鹅卵石小路,故意避开人多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走着,“你回去告诉红杏,说我耍酒疯,辱骂林灼灼,说得越是绘声绘色越好。”
林灼灼好不容易等到羞辱她的机会,可不是要亲眼所见么?
琼脂刚走没多久。
莫初歌留意着那座宫殿,只见一位身材纤瘦的男人,身穿月白长袍,走进那座僻静的宫殿。
她见此一幕哭笑不得,林灼灼与裴行晏这对豺狼虎豹,果然是物以类聚。
一个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另一个迫不及待地为她找男人。
大约是这俩货,也同情她守了三年活寡,寂寞难耐的日子不好受,才如此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往她身边推。
瞧瞧挺贴心的,还找一位长相清秀的狂徒,林灼灼有心了。
莫初歌忍住心头的恶毒,悄然离开。
甘泉殿内,依旧歌舞升平,水袖纷飞。
林灼灼嘴角带着一丝快意的笑,“不关你的事,你做得已经很好。”
作为现代女性,她可不会以自己的身份去压迫别人,都是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林灼灼看向身边的裴行晏,“老公,我想出去散散步,随后就回来。”
裴行晏不苟言笑的脸上,含着一抹别样的温柔,“让身边的人跟着,另外天气凉,多穿一件披风,不要冻着了。”
林灼灼嘴角噙着一抹娇俏姿,一副孩子气撒娇,“知道啦。”
他转身,转瞬间恢复了冰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