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莫初歌本来就因为父母之事,彻夜难眠,早上天快放亮的时候。
才睡一会儿,结果慈安院那边的人过来传话。
非要让莫初歌去一趟。
她推辞不掉,只得起来,匆匆收拾完毕。
前往慈安苑。
莫初歌还未踏进院落,便已经听见二婶婶白氏的声音。
那笑声,可真是爽朗得很。
“大嫂,你就直接不管你的那个儿媳妇?她已经嫁到裴家了,那她的钱也就是裴家的钱,凭什么要这个丫头蹬鼻子上脸呀。”
吴虞城温声细语地宽慰白氏,“初歌还是个孩子,你又何必和孩子置气呢,免得传谣出去一人笑话。”
白氏一想到莫初歌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她就一肚子火气。
都是因为这个商户之女,二房一家生活开支都成了困难。
“她不过就是一个破烧官窑的,给些脸面真把自己当成王母娘娘了?大嫂一定要拿出婆婆的款,才能让莫初歌知道厉害,不然整个裴家都得听她的。”
莫初歌听着这些污秽之言,并不恼怒,唇边衔着最浓烈的笑容。
态度淡然,径直走进。
“二婶婶,你有什么厉害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什么是隔墙有耳,有这会子的功夫,说别人都不是,倒不如多想想自己。”
莫初歌欠了欠身,给婆婆请安了之后,坐下来,正眼都不往她身上扫。
白氏向来是个直肠子,脾气火爆,藏不住一点心事。
听闻莫初歌在指责她。
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莫初歌,神色激动,“你如今仗着是谁的势?敢这样对我讲话!我是裴家的长辈,裴家上面还有大嫂和老夫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作威作福。”
“是么?二婶婶此言令我不解,我人前不曾诋毁你,你一张口就说我没教养,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教养这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想用我手里的银子态度还那么蛮横?”
莫初歌的笑不到眼底,“我莫初歌并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化身救世主,无偿接济你们,也该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吴虞城不言语,紧紧撵着手里的翡翠佛珠。
白氏气的一叠声道,“大嫂你听听这像话么?谁家婆母做成你这样受到媳妇气的?就是你平日的脾气太好惯的不成样子。”
她眼眸是一把刀刃,在莫初歌的脸上来回扫过,“恐怕若非大嫂让人去请,也很难能见到她的金面。”
莫初歌观察着婆婆的脸色,她的这位婆婆可是城府幽深。
随便对她有诸多的不满,也不会言之于口,像白氏那样喋喋不休地指责她,
正因如此,情绪积压得太久,找不到发泄点,利用白氏这个直肠子出来闹一闹也是好的。
这就是婆婆的厉害之处,既要借刀杀人,也要维持着表面的贤良淑德,母慈子孝。
吴虞城出言责怪,“多少说两句吧。”
她面色柔和,看着莫初歌,“你也别怪你二婶婶说话着急,如今二房的确摊上一件事情。”
莫初歌陪着婆婆一起演,假装糊涂,“哦,二房一家又发生了何事?母亲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