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虞城刚想开口。
莫初歌捂嘴轻笑一声,“别是二婶婶的儿子有成天招猫逗狗的,不学无术。”
她知道这话比较刻薄,然面对刻薄的人就在说刻薄的话。
心中的这口气才能通顺。
白氏咬牙切齿,“容是你的堂哥,你岂能如此笑话他?”
莫初歌并不看白氏,伸手取过果盘里面一颗葡萄慢慢剥着吃了,“裴容的不学无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又何须我笑话?”
吴虞城用眼神示意白氏,少说两句,又将目光落在莫初歌的身上,浅浅含笑。
“并非坏事,而是喜事,容哥儿看上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你也知道你二叔一家没有爵位没有官职,根本出不起聘礼,你就拿出钱来当做聘礼,一解燃眉之急。”
莫初歌听后往后一仰。
裴家这一大家子不将她身上的钱财全部榨干抹净。
誓不罢休。
还想像以前一样,趴在她的身上吸血。
任劳任怨的付出不求任何回报?
那绝对不能够!
“这的确是喜事,可是母亲,我的手里已经没有银子了,即使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氏又瞬间不淡定,“你哪里是手里没有银子,就是分明不想帮我们!”
莫初歌看着她那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从容点头,“没错,我就是不想帮助你们,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是真的没有钱了。”
吴虞城连忙说,“初歌,别这样,都是一家人,如今二房也并非是胡闹,可别耽误了别人的终身大事。”
莫初歌嗤笑一声,“我不拿钱,就是耽误别人的终身大事,母亲不觉得此言太过于牵强了么?”
她仰着脸,根本不给两位老人质疑自己的机会,“母亲和二婶婶不是不知道,祖母患有哮喘,需要天目山上的玫瑰雪莲,这雪莲一片便如斗金,她这一吃就是三年,我手里能有多少钱呢?你们可以去找老太太。”
两位老人纷纷相互对视,面对莫初歌如今的强势,她们也无可奈何。
白氏连连冷哼,“既如此,这后宅之主的身份,和掌家之权,你也不稀罕了,不如交给有能力之人担任吧,我裴家不养闲人。”
她抬起骄傲的头颅,“大嫂,我便替你做主了,即刻撤掉莫初歌的管家之权,给灼灼吧,这丫头风趣幽默,一定会胜任好的。”
吴虞城用余光瞟了一眼莫初歌,眼中的快意一闪而过,又面露为难地看着白氏,“此话严重了哈,别和孩子们一般见识,我老了,还要指望他们过日子呢。”
莫初歌心中暗暗冷笑,这二婶被婆婆给当枪使了。
自己还不自知呢。
这侯府的主母她早就不稀罕了,奈何如今林灼灼涉及她父母的死。
她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任性,说不管就不管,毕竟手里有权利,才能办好事情。
手里有权,她才能尽快查出父母的死,报仇雪恨,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莫初歌缓缓露出一抹浅笑,声音清冷,“我长房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二房指手画脚?我是裴家的嫡妻,手掌后宅,二婶婶,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