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苍老的脸上很是扭曲,恶狠狠地瞪着莫初歌,“你竟如此贪恋权力!”
莫初歌冷笑一声,不想搭理她,
琼脂听不下去,出言反驳,“请二夫人慎言,娘子乃是侯府主母,这贪恋权利又是从何说起?倒是二夫人,成天跟打得秋风似的,搬弄娘子的是是非非,小心别被风闪到了舌头。”
“你……”
莫初歌只见白氏气得直瞪眼,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着,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用手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
莫初歌看在眼里,心中萦绕着一丝畅快。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位老人,伸手把玩着发髻上垂下来的金丝流苏,态度悠闲。
“我还是那句话,我手里没有一分钱,你也别妄想从我手里拿走钱财,侯府的权柄牢牢握在我的手里,母亲和二婶婶也别惦记。”
吴虞城的脸色始终平静,“初歌,你何必这样疾言厉色呢。”
莫初歌心中泛起一阵苦笑。
并非她疾言厉色,而是裴家的人欺人太甚。
若想在这侯府之中过得舒心,那就得舍弃不合适宜的心软。
适当释放自己的锋芒,人心难测,左右不了旁人。
那就先周全自己。
“母亲要如此说,那我可真要百口莫辩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莫初歌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自然,吴虞城也是。
“既然无别的事情,那我先告辞了。”莫初歌走出慈安院。
瞬间呼吸通畅。
虽然炎热的盛夏已然萧索,争奇斗艳的花也逐渐凋零,可秋老虎依然炎热。
远处的蝉鸣声阵阵。
莫初歌听得心烦,拿团扇遮住热烈的日光,“我想重新置办一处宅子,将我的那些嫁妆放进去。”
琼脂赞成,“大娘子早就该如此了。”
莫初歌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也准备了一份厚礼,等一下你上天目山,带上,问师父好,这一回我要劳动他老人家。”
琼脂坚定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让父亲将此事办妥,莫老爷莫夫人不会白白枉死。”
莫初歌心中骤然一疼。
父母的仇她时刻也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