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歌一路挟持裴行晏,返回京城。
她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入了城,她如释重负,一下子瘫软在地。
耳边萦绕着议论之声此起彼伏,莫初歌一概听不见,只知道。
她终于靠着自己杀出困境,不然,她可能会被裴行晏折磨至死。
裴行晏得了自由,赶紧用手捂住鲜血不止的脖子。
他暴怒地嘶吼,吩咐身边的人,“这个女人行刺本将军,罪不容诛,将她即刻给我关入天牢!”
莫初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脚下摇摇欲坠。
她一个闪身,避开裴行晏手底下的士兵们,往前跑。
长安门前,为了许许多多看热闹的百姓。
莫初歌赤着脚,上至高台之上,拿起沉重敲鼓的棍子,几乎是用尽浑身力气。
敲响了十几年未曾响的登闻鼓,她目光坚定,丝毫不知疲倦,双手不停地敲着鼓。
她要把这三年的委屈全部都释放出去,那阵阵鼓声里,包含了她莫初歌太多的情绪。
“我是当朝上柱国将军裴行晏之妻,侯府主母,莫初歌,今日我站在这高台之上,敲响登闻鼓,是要为自己讨回公,裴行晏宠妾灭妻,派人对我痛下杀手,绑架囚禁,凌辱虐待。”
莫初歌的声音铿锵有力,引得一众百姓议论纷纷。
“你是裴家的大娘子?这也不对呀,你不是被黑衣人给劫持了么?莫非劫持你的不是晋王?”
高台之下,看热闹的百姓聚集起来,将莫初歌和裴行晏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莫初歌视线往前一扫,只见全城的百姓都出来了。
裴行晏不顾及脖子上的疼痛,赶忙去拉住莫初歌,“你给我闭嘴!”
莫初歌不顾及裴行晏,继续敲鼓,使足了力气,将对裴家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真的没有必要过下去了,和离,要回自己的嫁妆,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挟持我的人正是我的夫君裴行晏,他把另外一个女人的死因全部迁怒在我的身上,逼我跳悬崖,将我囚禁起来,这些不过都是他对我的报复。”
莫初歌心中萦绕着快感,泪水潸然落下,“我莫初歌状告裴行晏,杀妻囚禁虐待,问一问苍天,无情无义之徒该是怎样的下场?”
裴行晏所有的面子彻底破碎,甚至被莫初歌按在地上摩擦。
“你们这群废物,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大娘子犹如疯子,在这里胡闹么?”
裴行晏手底下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听闻这样的吩咐,几人上前拉住莫初歌。
这时,不知道是谁用弹弓射出三个石头,打在那几个侍卫们的手上。
莫初歌豁然转身,一步一步往宫里走去,直到到了宫门前。
她跪下来,大声道,“当场权贵裴行晏,宠妾灭妻,臣妇父母被杀,回去吊唁的路上,他派人追杀,永安夫人林灼灼,勾结赵国的人,当街杀死臣妇的父母,再到如今,裴行晏囚禁于我,嫁祸给晋王,请陛下做主,允许我和其和离。”
莫初歌跪在宫门前,嘴里控诉着裴行晏和林灼灼的罪行。
满城百姓,静静看着这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