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歌听后,内心泛起一阵寒凉,“林灼灼死有余辜。”
裴行晏满意一笑,“你终于亲口承认了?”
他看着上方的天子,“陛下,臣也有人证物证,证实,是莫初歌杀了林灼灼,随后又策划了一场行刺我,如此恶毒妇人,实难饶恕,即便即可休妻,也是你活该。”
莫初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阴积压着一团巨火,是她浑身止不住的哆嗦着。
“裴行晏!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等着就是。”
裴行晏压根不理会她,一脸正气凛然,“回陛下的话,莫初歌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公然行刺朝廷官员,又该当何罪?”
傅致远有些为难,“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夫妻之间的矛盾,朕这个外人不好评判,谁对谁错,就比如,今天你们闹得相看两厌,明天说不定就如胶似漆的。”
他眼眸微冷,看见裴行晏脖子上有伤,而且伤得还不轻。
他决定以此为理由向着裴行晏说话。
关键时刻若是裴行晏出事了,被人指指点点,那他身后又少了一重傅云观的筹码。
任何人的冤屈和委屈在他皇位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都可以成为他手中巩固皇权的一颗棋子。
傅致远理清当下的困境,眸光落在莫初歌的身上,别有深意,“你说裴将军杀你,将你囚禁起来,这些不过是片面之词,反而是你伤害当朝将军,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故作诧异地看了一眼裴行晏脖子上的伤口,一迭声地啧啧啧,“你要是再狠一点的话,恐怕裴将军的脖子都被你戳穿了,夫妻之间生气拌嘴很正常,但不能上升肢体冲突,随意可以敲登闻鼓,可是要行鞭刑。”
面对这样的结果,莫初歌一点都不惊讶。
傅致远一定会想尽办法向着裴行晏,因为他是君威难测的皇帝,眼中只有最核心的利益。
莫初歌扯一扯嘴角,双眸清冷。
不急,只要走出困境,她便死死地抓住那一寸亮光,脚下平坦之后再慢慢收拾。
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人人都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谁有权利谁就是主宰。
莫初歌深吸一口气,听着傅致远接下来的吩咐,“念你也是心急,先将你关入大理寺,好好思过一下,至于皮肉之苦就免了。”
裴行晏嘴角慢慢浮起满意的笑容,“多谢陛下为臣做主。”
门外的侍卫走进来,一左一右地按住莫初歌。
裴行晏满脸得意,“我回去之后会拟定一份休书,送去大理寺的牢狱里,从此以后我裴家再半点关系。”
莫初歌不甘示弱,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休妻?我建议你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你只配和离!”
裴行晏一脸厌烦,和莫初歌多说一句,都令他烦躁不已。
看着莫初歌被人压下去,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走出大殿。
“你现在一定想着,傅云观回来救你吧?我告诉你,人家自己不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管你呢,莫初歌,只要你跪下来向我认错,说说软话,我兴许不会让你去大理寺。”
任何情绪都不可以表示莫初歌心中的情绪,她真恨不得上去撕了裴行晏。
这个男人内心扭曲阴暗,自私虚伪,道貌岸然,看见他。
她就恶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