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无奈摇头,知道她哪怕没醉,却也酒意上头,没得到答案断不肯善罢甘休。
既如此,他亦不吝趁着酒兴,给个答案。
毕竟,他不胜酒力,不是么?
“我自知犯错,主动入戒律堂思过明心。”
“哦?犯了什么错?”
“犯了情戒。”
“呵,王爷又非护国寺的和尚,何来情戒?”
“情系不该之人,便是犯戒。”
“不该之人?”
“……”
两人一问一答,话语间却像衔着刀锋,带着闪电,话越说越快,眼越望越深。
距离也越来越近。
近到能数轻彼此的睫毛,看到彼此眼底所有的情绪。
近到再轻轻一探,便吻得到。
于是便吻了。
一直沉静被动的谢砚之,动起来时让人猝不及防,柔软的触感带着辛辣的酒味一瞬贴在唇上,昀笙的瞳孔却只是微微一颤。
她没有闭眼,而是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看着他贴上来,一触即分。
看着他,双眸分明清澈内敛,却像是要将自己吞噬的深渊。
“因情不止兄妹,心有鸾凤。”
对于这样的回答,昀笙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在谢砚之房中看到那三枚翅翎时,她便猜到一些了。
她这样精明的一个人,如何会想不通其中弯弯绕绕。
却偏偏要逼诱着人亲口说出来,才舒心。
谢砚之看着她,心中有无奈亦有欢欣。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昀笙知之甚深,三枚翅翎大咧咧地亮出来时,谢砚之心中已有笃定,昀笙不仅猜到他的心意,她对自己也绝非无情。
不然不该是这般反应,好像偷了腥的猫,还要让你承认,鱼是自己主动献上的。
戒律堂的大门,在身后“砰”地被关上,昀笙将下巴埋在谢砚之的肩头,发出一阵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