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时隔经年,又有“小贼”翻窗入室,发现了那个小娃娃。
护国寺,深夜寂寂。
唯有戒律堂内两盏青灯交错落在佛前的两人身上。
却又很快随着两道指风扫过,彻底归于黑暗。
昀笙的手还覆在谢砚之的嘴前,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似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在快速地上升。
下一秒,湿漉的气息从掌心透发而至,昀笙像是只受惊的猫,想抽回手,却被人拦住。
谢砚之的舌尖自他掌心描摹至每根手指,昀笙的呼吸也随之加重,一句“一阳指原来还可以用来灭灯”的玩笑话没能遮掩心中的情绪,反而让嗓音中的轻颤显得越发欲盖弥彰。
谢砚之吻罢他的手,才抬头看向那张艳若桃花的脸。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只靠着一点点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然能看得见眼前人飘忽羞恼的目光。
“别人都说昀儿流连风月场,纵情美人膝,怎的现在如此生涩??”
昀笙也丝毫不示弱。
“那王爷呢,平日里道貌岸然,原来深谙其道,又是从何处学来的本事?”
说完便觉后腰一紧,被人满把抱入怀中。下一秒,乾坤颠倒,人已被按在了莲座之下。
谢砚之的声音带着温柔与无奈:
“就没见过你这般不肯服输的嘴。”
亲下来的动作却不含糊,不再如先前那般浅尝辄止,而是含住唇瓣细细吮吸,轻轻啃咬。
再渐入渐深,掠过齿列,含珠逗弄。
“嗯……”
清冷的佛堂,被这一声难抑的呻吟点燃一簇烈火,将人烧得面红耳赤。昀笙连忙止住了声音,躲闪逃避,却低看了眼前人压抑许久的渴望。
再次被卷携住,直至弄出了旖旎的水声。抓着她后腰的手也加重了力气,揉弄着她入怀中,宛如要将她生吞活剥。
谢砚之退开时,空气中只剩下粘稠的喘息。偏偏始作俑者还意犹未尽,再次上前轻轻触碰昀笙柔软湿润的唇。
“虽然嘴硬,亲起来却是软的。”
谢砚之说完便抬手挡住了昀笙挥来的手,早就料到要挨打。
下一秒,嘴唇上传来的刺痛却清晰地提醒着他,不挨打就要挨咬的事实。
昀笙有些恼怒地瞪他。
黑暗里,那双含水的眸子亮得惊人,将所有的情绪都直白地露出来,不再像往日那般让人看不透。
可无论往日今日,她总能看透他的。
“我若执意争输赢,从小到大榜首不至于总是你。”昀笙不服气地反驳他。
谢砚之则见好就收,哄起人来驾轻就熟。
“昀儿说的有理,你我不争输赢。”
“那论什么?”
“便论个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