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小子,还有后手?”
太子笑了笑,表情神秘莫测。
小安子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来,在他耳边低语,“殿下,军中都尉刘忠林深夜求见,说岳乘空的老部将意图造反,他已经控制住了军心,请太子前往军营,主持大局。”
太子嗤笑:“梁屿舟想用军营绊住孤的手脚,他很聪明,但他真的以为,他能带着挽初逃出云州?”
……
过了谷云亭,便离开了云州的地界。
再往前走,是庆州。
宋挽初患有心疾,不能剧烈颠簸,梁屿舟控制着缰绳,不让马跑得太快。
“庆州刺史常轩与我熟识,他是老公爷的部下,六年前剿匪立了大功,与我有生死之交,我们暂且留在庆州,常轩会照应我们,太子要顾及体面,没有理由在庆州大肆搜捕。”
宋挽初知道梁屿舟的人脉很广,但没想到他在江南各地都有熟识的人。
他熟识的还都不是一般的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身怀绝学。
世人对他的印象,大多都是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冷漠到几乎不近人情。
但世人不知道他也是个重情重义,一言九鼎,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男人。
宋挽初此刻是很安心的。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时分是最冷的,但她的手被梁屿舟的大掌包裹着,触摸生温。
远远的,他们已经看到了谷云亭的顶尖。
梁屿舟却突然勒住了马。
“前面怎么会有整排整排的火光?”
宋挽初惊诧。
谷云亭是为离人所设的送别之地,偶有人来人往也正常,但突然出现大批人马,就绝对不正常了!
梁屿舟眸色幽暗,脸上笼着阴云。
周晟和周言从浓密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在梁屿舟面前下马。
“主子,夫人,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太子在谷云亭设防,三百多名士兵把守,只凭咱们几个,杀不出去的。”
两人遵照梁屿舟的命令,去了一趟军营,调动刘忠林拖住太子,之后按照计划来到谷云亭等二人。
没想到太子技高一筹,提前在谷云亭设下重重防守。
梁屿舟攥紧了缰绳,宋挽初能感觉到阴沉的怒气持续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
“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陆斯鸿玩得真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