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见我儿子聪明伶俐,跑来眼红嫉妒不是?”
义勇亲王徒灿膝下的那头棒槌嫡次子,是能跟忠顺亲王徒炯相提并论的混账。
唯一不同的是徒炯看着行事荒唐,其实心中有数,行事自有底线。
而徒灿家的那头棒槌,却实实在在心性卑鄙龌龊,无恶不作。
拉去凌迟都浪费刀片。
徒灿被贾赦一番话说得怒火上涌,正待反唇相讥。
只听御座上天玺帝徒煜轻轻咳嗽一声。
“夏守忠,带贾琮去东暖阁暂候。”
这才算是打断了徒灿跟贾赦之间的针锋对麦芒。
贾赦看着还在气鼓气涨的徒灿,撇了撇嘴。
原本看见自家宝贝儿子稚龄上殿,只为救父而来,心情甚好。
今日又已经在朝堂闹过一场,懒得再多事。
徒小四这棒槌偏生要跳出来刷存在感,那就怪不得他了!
贾赦嘲讽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叠欠条。
“启禀圣人,臣贾赦有事要奏!”
天玺帝徒煜道:“贾爱卿请讲。”
这话刚一出口。
连徒煜自己都不由自主的轻轻抖了一下肩膀。
如此正式跟贾赦君臣奏对,他还当真有些不习惯。
“多谢圣人。”
贾赦猛然开声喝道:“都察院七品监察御史许之山,欠国库纹银十万两!”
“都察院七品监察御史钱无籍,欠国库纹银五万两!”
“都察院七品监察朱东行,欠国库纹银十八万两!”
“都察院七品监察陈继业,欠国库纹银二十万两!”
“吏部给事中吴敏智,欠国库纹银三十万两!”
贾赦这一番话刚落音。
适才对他群起而攻之的御史言官,脸色顿时比见了活鬼还难看。
原本安静的勤政殿上,霎时间响起一阵嗡嗡嗡的喧哗声。
文武百僚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群都察院御史台的言官清流,天天义正严词,参这奏那,指东打西。
原来背地里照样欠了国库纹银!
乌龟莫笑鳖,都在泥中歇!
贾赦略微停顿了片刻,等喧哗声过去后。
才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义勇亲王徒灿欠国库纹银五百九十万两!”
徒灿瞠目结舌,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