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臂,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服装,康商澜回头看了她一眼,“疯了是吧,寒冬腊月得穿这样。”
“我……我……”
她委屈得有点想掉眼泪。
“你哭个屁啊,我没强迫过你吧宋娇娇,你给我整这一出是干什么?”
他推着她往卧室里走,被子毯子得胡乱往宋清歌身上裹,“大过年的,不许哭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用以这种方式来讨好我,宋娇娇,我等你愿意的那天。”
等你心里什么时候彻底没他。
“对不起啊,商澜,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个屁,你没对不起我,穿上衣服去吃饭,看一会儿吃凉饭谁的胃疼。”
……
这是徐绍亭自己过的第八个春节,除夕守岁永远是他一个人。
十点半,岳棋维给他发来消息,【先生,明天安排了下午三点的化疗,我可能过不去,桐哥说他可以接您。】
【不用去了,明天你们在家好好过年,我说的,不用劝。】
徐绍亭抬头看月亮。
千里共婵娟。
……
宋清歌晚餐包了饺子,在里面包了硬币,吃完饭之后看春晚,两个人窝在沙发上,鲤阳不太冷,但还是开了空调。
只因宋清歌的例假突然造访,疼的死去活来的,好久没这么痛过了。
康商澜也意识到,一起住了好些日子,这是宋清歌第一次来例假,一个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煮了红糖牛奶给她喝。
“你经期不太准啊,医院应该都是初四上班,我到时候带你去趟医院?”
“没,生了相宜之后第一次来,可能疼这一次就好了。”
“一年多了?第一次来?你真能作妖啊宋娇娇,你怎么不早说,这么不拿身体当回事?!”
他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有点痛,宋清歌更加的皱眉,“我以为我更年期了,其实不来可以减少很多烦恼的,起码不需要洗床单了。”
“真胡来,别看电视了,牛奶喝了回去睡觉,我给你灌个热水袋暖暖肚子。”
窗帘没关,宋清歌盯着外面的月亮和烟花看。
好累。
等到三月就可以接相宜宝宝回家了。
小丫头一岁多了呢。
初七,宋清歌出门上班。
康商澜不上班,但她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的,因为这个男人八点会准时的拎着早餐上楼,摆在她的面前,在家也会适当的做一些家务。
可这日宋清歌才出电梯,突然被人捂住了鼻息,刚好楼道里没人,男人的手劲很大,帕子上不知道有什么药味,没几秒钟宋清歌就晕过去了。
会所大包厢里,童姝姝看着被绑的宋清歌,又给康商澜拨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显示在通话中。
她有点生气了,拿着水杯,泼向宋清歌的脸。
躺在地上的人咳了几声,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
“姝姝?”
语气里似乎是不可置信。
童姝姝讨厌被这种眼神看着,她蹲下身,装作凌厉的眼神瞪宋清歌,“你少这种眼神看我,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