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没用的,那么照片怎么回事?”
“照片?肯定是有人诬陷我。”罗程说到这里,又扯回了先前的话题,“区长,您看这周能拨款吗?应急响应级别提升事关之后等级评定,事关……”
“这些跟你有关吗?你现在管这些合适吗?”施予民反问道。
“区长,您当时可是跟我说,只要我把这两……”
“我还跟你说廉洁自律呢,你怎么不听?”
“真的没有的事。”罗程说到这里,话题一转,“要不您先忙,我下午或明天再来。”
“明天要是还拨不了呢?”
“那我就多跑几趟。”
“想什么呢?今天必须到纪委交待清楚,否则局里任何事都不要管了,更不要操心款项的事。”施予民说到这里,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一通,施予民直接道:“罗程的事不要再拖,如果他不能完全说清,你们就可以采取行动了。”
这是干什么?玩横的?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我马上找郑书记自证清白。”罗程待对方放下听筒,立即忙不迭的承诺,然后快步出了屋子。
看着屋门“咣当”关上,施予民“嘿嘿”笑了起来:“小家伙,还想跟我碰瓷,想拿老办法对付我?我可不是市领导,我对你的秉性摸的一清二楚。”
从区长屋子出来后,罗程直接到了郑义生办公室。
“罗程,老实交待,给你送钱那人是谁,送了多少,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郑义生上来便是雷烟火炮。
罗程来在桌前,递过一个u盘:“郑书记息怒,您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东西?少跟我玩歪的斜的。”
“这个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郑义生接过u盘,插到了电脑上。
第二天一上班,郑义生按约到了区长办公室。
施予民直接问:“怎么个情况?”
郑义生递上了u盘:“区长看看这个。”
施予民接过u盘,插到电脑上,看了起来。连着看过两遍之后,施予民抬头看着郑义生。
郑义生马上说明起来:“年节前两天,罗程由金峻岭到了新新市,当天下午一点多去‘佟记面馆’吃金丝面。在从面馆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刚在银行取钱的王铂龙,王铂龙从背后喊了罗程。王铂龙是一个煤矿负责人,以前在油松镇优于国度造纸厂管事,就是那个污改花千万的厂子。”
“在两人简单交谈的时候,王铂龙说自己刚从银行取上钱,用于支付几个小负责人的工资,那几个人也住市里。当时王铂龙从腋下取出装钱塑料袋,用于说明自己的钱款用向,罗程还劝其‘财不外露’。罗程并未接受对方吃饭邀请,更没收所谓的五万块钱,两分钟后就各自离去了。”
“录像上也完整证明了罗程说辞,王铂龙当时拿钱就是辅助自己表达语意,根本没有给罗程的意思。根据罗程讲说和录像显示,我们立即找了王铂龙,王铂龙陈述也与罗程讲说完全相符。同时我们也马上派人到市里,重新调取了相关区域录像记录,与罗程提供的一般无二,证明罗程没有任何删改。综合以上因素,罗程是被人误告了。”
罗程是值得信赖的人,这在施予民意料之中,听完并没任何惊讶,而是问道:“你怎么理解这个误告?”
“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不明真相反馈情况,一种是故意为之。而照片上只有罗程和钱币影像清楚,其他都做了模糊处理,分明是要坐实罗程罪名,诬陷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了,因为角度的原因,也可能未看清整个过程,误伤的可能也有。”
给出回复后,郑义生也表达了疑问,“我就是有一点不太理解。既然罗程手里已经有了现场录像,而且也是被调查后即把录像拿到了手里,可他为什么一直不拿出来,偏要顶着这样的污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