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个月,杜家三个儿子中的老幺,天资惊人,竟然以二十七岁之龄,突破刚境境界!
刚境已然了不起,这么年轻的刚境,那更是了不起。
气血和年岁有关,越是年轻突破,越能继续突破。这么年轻的刚境,将来是有望能踏上更高一番天地的。
加上他在承明坊的豪族,谋求到了一个重要差位,身份跳跃,所以杜家一下水涨船高,在这靖安坊中,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杜家各房人,也全都跟着牛气起来了。
但今日的杜宅,却是一阵鸡飞狗跳,惹来路过之人的驻足围观。
杜老太太带着吓傻了的杜天赐一路小跑回到家,就开始哭嚎起来。
“天杀的!老婆子快没命了!人呢,人呢,天杀的啊!”
惨烈的哭嚎声,顿时引来了府内大房和二房的骚动。
“娘啊,我的娘,谁打的你?谁敢打你!”
“天赐,天赐!你怎么不说话啊,天赐!”
杜老太太共三个儿子,最厉害的老三没成婚,老二有三个妻妾。
而老大只娶了一个,这杜天赐,就是大房的独苗男丁。
此时杜老大、杜老二和他们的妻妾,统统都围拢过来,只有杜老三还在承明坊,没有回来。
见着人多,杜老太太嚎得更大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杜老大听完,火冒三丈:“该死的小杂种!竟敢打老娘!天赐别怕,别怕啊,爹爹一定给你报仇!”
他夫人抱着杜天赐,也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天赐啊,天赐可是咱们杜家的嫡长啊,差点儿让人淹死了,这仇是死仇,不能不报啊!”
两人言语中,直接将林砚定为了生死仇敌。
然而二人边上,杜老二和他的妻妾们,却都沉默不言,并不附和。
“你们也说句话啊!”大房夫人哭悲道。
杜老二的夫人低低说道:“那人不是说了么,他可是龙门馆的教习。”
边上的妾室也附和道:“就是啊,龙门馆可不是小势力,它的教习,哪里是好相于的?”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说天赐的仇就不报了!”大房夫人指着妾室鼻子骂道。
妾室畏畏缩缩:“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老二皱了皱眉:“大嫂,不要把报仇什么的挂在嘴边上,平白招惹仇家。再说了,天赐不也没事吗?人家也留手了。”
“老二!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天赐都给人按在水里快淹死了!这还叫没事么!”
杜老二撇撇嘴:“这不也是没死么。”
“你……”
这时,有人喊道:“三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