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对高奚都不适用,毕竟总不能打她吧?他不舍得。也不能用利益衡量他们的关系,要怎么说?奚奚,以后等你毕业了,我送你一家医院?还是:别读书了,我的钱够你花八辈子。
说不定她会更叛逆。
况且他又何尝把她当成过孩子,她一直是他心爱的女人。
高仇的眼神沉下去了一瞬,他了解她,这次她一走,或许就是想离开他了,往后天高海阔,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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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奚出国那天,高仇坐在会议室里收到了她的短信,极其简短:我上飞机了,您保重身体,到了我会报平安。
高警官在此刻觉得自己像个空巢老人。放下手机,他很想叹气。
高奚到国外的第一个月也非常的忙,毕竟再怎么优秀的人,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可等她缓过神来,稍微放松的时候,竟然就病倒了。一直以来的忙碌让她本来就不算好的身体负荷过重,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下场,病倒也是必然的。
她是一个人住在莫诲如夫妇在国外的房子里,高义曾当过一段时间的驻英国大使馆外交官,后来夫妻两回国,房子便空了下来,听说高奚要来留学,便给了她钥匙。
高奚强撑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身躯,想要给医院打个电话,可手机都还没摸出来呢,便整个人又摔回床上,不省人事。
过了不知道多久,恍惚中有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心有些忐忑,费劲的想睁开眼睛看清是谁,万一是强盗怎么办?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传到耳畔的声音十分的熟悉,高奚紧绷的身体片刻便放松了下去,又有些茫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呢?还是其实这只是她的幻想,或许已经彻底病糊涂了吧?
嗓子疼得像有沙棘在磨,她气息不稳地开口:不要去,我讨厌那里柜子里,里有有药。
高仇无可奈何地叹道:要做医生的人,怎么还讨厌去医院?可他也只能将女儿放下,为她仔细盖好被子,决定找医生来看她就是了。
他打算从现在开始什么都顺她的意,至少这样就不会被讨厌吧?
高仇将要离开,她柔软的手指竟勾住了他的衣角,他听到她微弱地声音:不要走。
不是你想离开我么?高警官坐在床边,仔细看着女儿此刻荏弱的眉眼,她本就长得极其漂亮,成年后更是一日攀过一日,于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勾着他的魂不停往下坠。如今她缠绵病榻,像一株深秋的玫瑰,被肃杀的秋意围绕,却也旧美得惊心动魄。
他埋下头去。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呼吸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他不知此刻她能否感觉到什么高仇轻笑,放低了声音哄道:听话,我只是去给你拿药。
高奚只听得这么一句,被攥紧的心神便松弛了下去,过了不久,就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二哥,我给奚奚打了针,等她醒来之后你再喂她吃个药,过两三天就没事了。
来给高奚看病的正是她的六叔,高炽。他本来是在战争地区做药物生意的,这次来这边搞几批货,没想到自家兄长突然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趟,他以为是生意上的事呢,但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小侄女生病了。
高炽看着自己的兄长冷淡地点点头,颇有些担忧:二哥你可要上心啊,奚奚从小身体就不好,不仔细可要落下病根了。
高仇冷冷的觑了他一眼,嫌他咒了女儿,道:别像个老妈子一样没完没了,走吧,有事我会叫你。
高炽觉得自己像个工具人似的,但所有兄弟里除了大哥就没有不怕二哥的,所以只有捏着鼻子认了: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吧哦对了,您给奚奚找个保姆,替她擦擦身子,不然汗水窝久了不利于康复。
嗯。
等高炽走后,高仇静静地看了女儿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了舆洗室,打了水出来。
奚奚。他轻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昏睡得很彻底。
凝视着她的睡颜,漂亮的脸蛋乖巧又安然,呼吸均匀绵长,诱他至深,他垂下眼帘,眸光晦涩,终究还是忍不住,再不顾他是她父亲的身份。抬手轻抚她乌云似的秀发,然后压低身子,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
将女儿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解开了她的衣裳。水的热汽缭缭绕绕,在眼前氤氲成欲色图景,女儿大片的奶白色肌肤就呈现在眼前,她丰满的胸乳呼之欲出。
他的手摸到胸衣纽扣上,轻轻一划便解开了,于是一对挺立的娇软暴露了出来,乳晕粉嫩,奶头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