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秋风拂叶,正是徐家与陆家的结姻之期。 徐阶已闭门谢客多时,终日在书房中躲着写青词,有门生来拜访也只答身染微恙不宜见人,望改日再来。 只是今日是儿女婚嫁大事,姻亲陆家又是个爱讲排场的,他即便再隐退于世也不得不出来待客了。 张氏见宾客一个个地都上了门,徐阶仍在不紧不慢地系好腰带罩上披风,似凡事尽与他无关。 她眉梢不禁染上急色,口里催他:“儿子娶亲你怎生也这般惫懒?外头都挤了一群人了,咱们做主人的还不去招待,不是让人家看笑话?” 徐阶横她:“急甚么?我这不得把衣服穿好,人老了,这身子骨哪经得起这秋风吹这吹那的,受了冻遭罪可还来得及?” 张氏憋了口气,走过来替他将毛绒里子的披风下摆抖平整,不料直起身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