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梁毓言就毫不客气地开始吃饭,期间我问他和苏叙说了什么,他也不理我,等吃饱了,他才侧过脸,淡淡地回。
“我能说什么?”
边说,他手臂一扬,勾住了我的脖子。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他又贴了过来,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想甩,都甩不掉。
“我就想问他,既然这么心急想把妹妹嫁出去,也可以考虑考虑我。”
他脸上是惯有的轻浮,说话的语气也并不是那么认真,所以我也没有当真。
许久,他才松开我,我想顺便收拾一下碗筷,他又压住了我的手背,很突然地,就问了一句。
“大哥和桃子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我也不想知道,但这铺天盖地的新闻,是个人都能看到。”
“是吗,我以为你会哭闹一番,所以特意来看看你还活着吗。电话不接、简讯不回。”
说话的时候,梁毓言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眼底看出些什么,然,让他失望了,我不会做出他想象之中的举动。
我暗暗地抽回了手,挺直了背脊,打趣地回道。
“活得挺好,不用你操心,你快起来,有话去我那儿说。这是别人家,你也不知道客气一下。你没看到你来,大家都吃不下饭了吗?”
原本也是一句玩笑,梁毓言听后却敛住了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呵,是我我也吃不下。毕竟都这么心虚……”
他后面那句话说得很轻,我听得不是那么真切,我‘啊?’了一声,梁毓言耸了耸肩,便拉着我离开了杨语的公寓。
他并没有再去我公寓,就扯着我的手腕,让我送他。
我私以为梁毓言没开车,可到公寓楼下,我就看见了他那辆高调的名牌跑车,我嘴角一抽,暗自翻了记白眼。
“梁毓言,你是不是最近特别闲?”
梁毓言噗笑了一声,就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后,还透过车窗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很忙,但有句话必须当面对你说。”
我明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他凑近了我的耳侧,低声道。
“南南,你是我的——”
这话我听了不止一遍,可每次听,还是会惊讶。
在我愣之际,他度极快地用薄唇轻点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身子一滞,连退了数步,骂人的话还没滚出喉咙,梁毓言就踩足了车门,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低骂了一句‘有病’。
*
从这天之后,我过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年,偶尔杨语会让我去蹭饭,只有我和她,苏叙也没再来过,我数次想问苏叙去哪儿了,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
期间梁毓言每天都会打电话问我在干吗,我总是很敷衍地回他,并警告他别骚扰我,可他也不在意,每天到那个点,他还是会打来。
假期的尾巴,我在家睡觉,傍晚时分才醒来。前一晚我手机设了静音,屏幕上全是未接来电,我睡得昏昏沉沉,也没看是谁打来的。
习惯性地点开手机里的新闻后,整个人都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数个新闻的头条,主角都是我与梁毓言。
就是那天送他离开后,他的那个吻,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却被人抓拍了下来。
大抵是我身份的关系,媒体都在猜测我与梁毓言的关系。
内容更是子虚乌有,甚至有八卦新闻编了一大段我和梁毓言的感情史,如非我是当事人,真的会相信。毕竟写得十分细,就连我和梁毓言是怎么相识的,都有。
我这时才想起来看未接来电,有苏绍堂的,有苏欢颜的,甚至有近一周都没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周奕琛的电话。
我大脑一片混沌,基本处于死机的状态,回过神后,我第一时间拨通了梁毓言的电话。等待他接电话的时间里,我甚至想好了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