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言并没有马上接,在我打到第三通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幽幽地落入我的耳中。
“南南,你终于知道主动联系我了?”
他的声音是惯有的轻浮。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胸口传来的压抑,质问道。
“你看新闻了吗?”
梁毓言也不知道在哪儿,电话那头十分嘈杂,大抵是**,隐隐还能听到女人的撒娇声。
“嗯,看了,南南,所以我说你出门要注意形象,你照得好丑啊——”
梁毓言似乎心情挺好,一直在笑。
我特么整个人差点原地爆炸,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很多,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深怕他听不见,并问他该怎么办,可等我说完,才现他早就掐断了电话,还了条简讯来,说信号不好,晚点联系。
我攥着手机的手都在隐隐颤抖,我不信新闻会凭空出现,再者以梁毓言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压下这些莫名其妙的报道,可他没有,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
在我不停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门铃就响了,我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步伐紊乱地下楼,脑海里全是我和梁毓言姿势极其暧昧的照片。
门铃不停地响着,等我走到玄关,外面那人干脆就抬手敲了,敲得很急也很重。
我不禁屏住了息,先看了看猫眼,应该是被人用手遮住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片刻,门就不再响了,我退后了一步,又掏出了手机,心思根本没放在门外。在我以为是别人敲错门的时候,透过门,就听到了一阵闷的男声。
“开门,我知道你在——”
我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用身子抵住了门,用自以为很冷静的声音问。
“有事吗?有事你就说,我听的到。”
一阵沉默之后,我就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我身子贴在门上,还来不及闪躲,就被这股力道带在了地上。
揉着疼的屁股,我将堵在胸口的愤怒一并泄了出来,“你特么有病吧!有钥匙你还敲门!你装什么良民!”
周奕琛先是一滞,旋即冷呵了一声。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开。”
“哈?我凭什么开门,你谁啊?我……”
我特么还没骂够,周奕琛就微微俯下了身,一言不地攥着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就跟拎小鸡一样。我刚站稳,想接着继续骂,他反手就没轻没重地把我甩在了墙面上,反脚大力地把门带上了。脑袋一真晕眩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南,能耐了,度挺快,就这么恨嫁?”
他语气十分凶,可面上却是出奇的淡定,基本没有什么表情,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
我恶狠狠地扫开了他抵在墙面上的手臂,抬高了下巴,极为不屑地反呛道。
“没您快,我这儿还八字没一撇,您就抱得美人归了不是?”
周奕琛缓缓眯紧了眸,定定地望了我数秒,却是笑了。
他扣住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将我扯进了客厅,他手中提着一个小袋子,扬手就摔在了茶几上,随即摁着我的肩膀,逼迫我看里面的东西。
我挣扎着推他,他就跟个雕像似的,任我怎么捶打,都一动不动。
僵持了近五分钟,我磨了磨牙,只能将手伸向袋子,可打开袋子后,我惊得张开了双唇,但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