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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陈宽还是回到了司礼监值房,此时值房内只剩下韦彬一人,而韦彬见到陈宽,也赶紧把那份战报呈递给陈宽,并对陈宽说明了详细情况,尤其是跟杨鹏见面的对话。
“姓杨的倒也没说错。”陈宽道。
韦彬道:“您是说……”
陈宽道:“京中那些阁老大臣的,都觉得西北战局若是有失,第一个出来担责的一定是兵部尚书,可问题是鞑靼人只是犯境,在兵部尚书已提前做出妥善安排,甚至连西北防备的缺漏都给补上,连鞑靼人寇边的方向都找到……也就是花马池。这遇到兵败,与兵部尚书又能有何关联?”
韦彬想了想,无奈道:“若这一战兵败了,对我大明边军元气影响可不小。”
“败不了的。”陈宽道,“苦心改变那么多,大明边军早不是以前那么松散,如今镇守三边的是王琼,镇守宣大的是王守仁,此二人在军政见地上都是不凡,哪怕花马池真出现了一时的缺漏,此二人也能带兵把缺口给补上,甚至能把失去的给讨回来。”
韦彬试探着问道:“那咱就对那位蔡国公……毫无对策了吗?陈公公,司礼监主掌天下之事,可现如今,陛下对咱的信任已大打折扣,您不着急吗?”
陈宽叹道:“着急也没用。”
说着,陈宽把战报放下来,又问道,“有人去通知陛下了吗?”
韦彬道:“想来已有人过去禀告。陛下和蔡国公都不在京,若此时鞑靼人趁虚而入的话……”
陈宽道:“你还说到点子上了,除非鞑靼人能长驱直入,杀到我京城之地,以京畿之地犯险,或才会影响到兵部尚书在朝的地位。否则……一切都免谈。”
韦彬脸色带着些许震惊道:“鞑子有可能杀来京师?”
“哼!若鞑子真能杀到京师之下,西北军将将是何等无能?赢了这么多年,还能将大好的优势一朝丧?就算西北将士无能,不还有蔡国公?别看他未有亲身上战场的经历,但最近几年的战事,哪一次没他的身影?想从兵部把那位蔡国公给按下去,近乎不可能做到。”
陈宽说到这里,抬头看着远处道,“只是希望,朝廷也别陷入到一边倒的局势。不然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
……
大同镇。
在经历了鞑靼人接连几次犯边之后,王守仁终于还是准备将马仪和张锐派去花马池。
他将二人叫到衙门内,二人都很迷惑,因为先前王守仁提过,在大同边疆危机没有解除之前,二人是不该离开的。
“大人,从此处带兵往花马池,一路要走十几天,若再运送重炮的话,行进速度更缓,无论花马池出现什么变故,眼下再出兵,已然不及。”马仪当面跟王守仁说道。
王守仁道:“你们是怎么到大同来的?”
“大人?”马仪有点没摸清楚状况。
张锐似乎明白到什么,请示道:“王军门,您的意思可是,让我们从草原上,带兵突杀回去?”
“嗯。”王守仁点头道,“鞑靼人自以为是,当是派兵来牵制我边关各路人马,就能肆虐于一处。却忘了,攻守之势从来都并非一成不变,谁说这一战,我们只能守,而不能攻出去呢?”
马仪道:“是要带兵杀向鞑靼人的后方?”
王守仁道:“无须如此,你们只需从大同出兵,带兵横掠草原,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鞑靼人不是想从花马池犯我朝之地?当他们知晓大同出兵,就不得不退兵了。”
张锐道:“可是,从此处横掠草原往花马池,也需时日。”
王守仁道:“你们无须带火炮,只带火铳、刀剑便可,三千精骑,一人配两铳,火弹五十发。你们就这么去,只要能逼得鞑靼人进退维谷,战略意义便已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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