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见他面色,便知他在撒谎。卫照清明,说不得谎,可一说谎,就会脸色发红。上辈子听南阳说了几句卫照,是卫照当街与人争执,卫照脸色通红,事后才知他说谎了。
为南阳说谎,心甘情愿,却红了脸。
眼下,他红了脸,又为南阳说谎不成?
扶桑心里狐疑,也未说出来,伸手扶起卫照,微微一笑,“朕明白,朕会让人盯着晋王,卿先回去休息。”
卫照脸红如霞,借机起身后,俯身离开。
一路上,走得颇急,登上马车后,喉咙干痒,咳了两声后吩咐车夫:“回府。”
扶桑不会动晋王,但她不能,扶昭必须死!
南阳取回药,让人送去了卫府,自己也出宫去东营。
刚到东营门口就听到了操练的声音,震耳欲聋,南阳进门,校场上站满了人,红昭在训练士兵,天问也在。
最近,两人似乎形影不离,南阳靠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有靠近,而是悠哉悠哉去躺回找慕容环。
慕容环将青楼里的相好赎了回来,正处于情浓中,南阳去时,她刚披衣而起,笑意浓浓。
南阳并非十四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见对方扶墙走,也是一愣,“大白日呢,闹上了?”
白日宣淫,似乎不大好。
慕容环贴着墙,腰疼腿酸,也不顾南阳年岁小,直接说道:“等殿下有了情人就知晓,情浓之刻,不论白日黑夜。”
南阳脸色微红,捂着自己的脸想起扶桑,扶桑对芳来也是这样吗?
她咽了咽咽喉,忽而摇首,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抛开杂乱的想法,“晋王入城后可有什么不轨之举?”
“见了卫照,不过他是人出去几波,在各府门前走动,似乎打探他们的踪迹。属下之意,杀了最好。”
说起正经事,慕容环敛下笑意,眸色冷厉。
“将打探的人都杀了,晋王派出来多少人,杀多少人。记住,干净点,也让晋王乖顺些。”南阳也是冷酷,昨夜之事分明是扶昭敌视她,虽说莫名其妙,终究可以看出些名堂。
晋王敌视她,就意味着不会认可她。倘若将来她真的入东宫,少不了与襄王府在争斗,晋王必会帮助对方。
这么一想,晋王都不用留了。
南阳素来心狠,杀人手段多如牛毛,为了扶桑才稍作收敛,但这些不代表她会低三下四,任人欺辱。
两人心意契合,难得达成一致,慕容环连连点头,忽而眼睫颤了颤,“殿下,陛下可要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