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娃拼死不愿松手,司韶令出剑斩断他袖角的一瞬,也依稀可见他手臂上的伤痕。
“你五年前便已分化天乾,后来为什么成了地坤?”
没想到司韶令开口第一句是这般,江恶剑微顿了顿,模糊又猥琐地答道:“爽呗。”
司韶令像是猜到他必不会老实交待,脸上倒无变化。
只紧接着问:“你说的爽,是指发情的时候,用剑砍伤自己?”
这回却眼皮一跳,江恶剑没想到他这么快便看出身上狼藉皆是他自己所为。
却也只是翻了个身,江恶剑没知觉般赤着坐起来,嗤笑道:“痛就是爽,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天乾,还不懂。”
没注意司韶令眼底一闪即逝的森冷,他又抬头道:“你到底还杀不杀我?给个痛快。”
“……”
司韶令沉默半晌,屋内其实只照进微薄的月光,炉火还未点燃,四处流窜的是透骨的霜凉,他站在昏暗中,定定看着江恶剑与当年判若两人的疯妄。
随即硬声道:“我说了,做你主子。”
“嗤——”
江恶剑闻言下意识的不屑发笑,却笑到半途,头皮一紧,抬眼见司韶令突然扯起他散落身后的乱发,动作粗暴地拧成发髻,又拉起他双臂,将他双手也与头顶发髻摁在一起,最后以眼纱紧紧绑缚。
“原来你喜欢绑起来的……”
而江恶剑被重新推倒在榻上,胸膛一起一伏,正恍然失笑,笑着笑着,神情突然凝固。
原是司韶令跨坐过来,一手死死钳住他的喉咙,迫使他一动也不能动,另一手长剑翻转,冰冷的剑刃蓦然贴过来。
仔仔细细的,将他下巴间的邋遢碎茬悉数抹去。
只怔然少顷,半张脸已一阵凉飕飕,一呲牙牵扯光洁清瘦的下巴,竟好像比割去一块肉还觉空虚。
“司韶令……你在干什么?”
正从未有过的怪异心悸,猛地察觉薄薄的凉意又靠近他举起的左臂下方,江恶剑终露出几分不那么镇定的茫然。
“剃毛,”司韶令答得一点不含糊,“你倒是都长齐了。”
江恶剑:“……”
第4章蛋卷
“司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