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和私信呢?”花崇问:“她粉丝多少来着?”
“五千多。”曲值说:“私信都是营销号卖粉,评论千篇一律‘好美’,技侦还在继续查。”
花崇买了一瓶维他冰红茶抛给曲值,没再说案子的事,“开车小心。”
“我捎你啊。”曲值拿出车钥匙,“怎么,你今天不回去?”
“有热水有床,跟家里也没差。”花崇一抬手,“累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别想跟我抢床。”
曲值骂了声娘,“案子重要,身体也重要,你这样……”
“行了,你还教育起我来了。”花崇转身,“回去别打游戏,养精蓄锐,明天再让我看你挂俩眼袋来上班,你丫就给我写一万字检讨去。”
“说多少次了,那是卧蚕!”曲值吼:“不是眼袋!”
花崇懒得跟曲值讨论眼袋和卧蚕,回重案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随手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开始梳理整个案件。
凶手为什么要虐丨尸?留下psv游戏卡、身份证、银行卡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将作案地点选在道桥路的荒地?
拿走手机是不是因为手机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关键的一点,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桑海很可疑,但也仅限于可疑而已。花崇转着笔,回想桑海在接受审问时的神态。
这个尚未进入社会的年轻男人极不善于控制情绪,说话颠三倒四,胆小,自卑,却自以为是,这种人对旁人容易抱有扭曲的恶意,但付诸行动的概率却很低。
花崇撑住太阳穴,觉得有零星的线索一闪而过,就像用竹篮舀水,提起之前沉沉的,好似收获颇丰,提起来却是一场空。
他叹了口气,正打算去洗把脸,起身时余光正好扫到桌上的文件夹。
那是陈争上午拿过来的。
白天连轴转,根本没空静下来了解一下即将到任的新同事。花崇在桌边站了几秒,又坐下来,像模像样地翻开文件夹。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前几天晚上在工地旁遇到的年轻男子居然是公安部空降的信息战专家。
花崇前些年泡在反恐第一线,这几年调到刑侦支队,不停与五花八门的案子打交道,对“信息战”知之甚少,唯一想到的就是黑客。
档案显示,这黑客今年28岁,叫柳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