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才满意的推门,进入病房。
言夫人的确醒着,但她精神很差劲,一直呆呆看着窗外,连病房里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言格不由皱眉:“她怎么了?”
言欢苦笑:“妈醒来后就一直这样了,像是心事缠身的样子,我和哥问,她也不说。”
言格微微一怔:“跟栗软有关吗?”
“可能吧,”言欢提起栗软,声音变得低落,“据说,陈可给妈安排的房间,就是栗软从小到大住的房间。”
“妈妈才住了几天就承受不了生病了,那栗软……”
言欢眼神一黯,说不下去了。
而似是提起了关键词,言夫人的意识才有片刻的清醒,她偏头看见言格,眼眶中的泪决堤一般的流下,情绪非常激烈的攥住言格的手。
言格忙俯身倾听。
“栗软……是我们对不住栗软……”
“好,好,你先冷静点,慢慢说。”
言夫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已经再是说不出话了。
她哭了一会儿,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
她吐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陈可和栗川早就知道栗软不是他们亲生的。”
“你们可曾记得,每逢过年,栗川夫妇从没有带栗软出来拜访我们,反而是他小儿子,几乎每天他都过来。”
听言夫人这么一说,言欢也想到了一些细节。
“以前来栗家做客,我见过栗软,我记得栗川的小儿子对栗软态度非常不敬重,反而把他当仆人下人似的。”
“他穿的衣服,也很简陋……”
人心虽然是偏的,但也不会有父母真心虐待亲生儿子。
栗川陈可定是早就发现栗软跟他们没亲子关系,才会这么恶意的对待。
言夫人又想哭了。
她辛辛苦苦把栗川的儿子养大,什么资源都堆给他。
可栗川陈可又是怎么做的?
言夫人恨啊,恨得心里都在滴血。
言格让言夫人好好休息,这件事他会好好调查的。
言格混商界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软柿子,他找了个有名的私家侦探,专门调查十几年前的事。
巧的是,那私家侦探是被晏司溟雇佣的。
而有关于栗软出生时如何被恶意调包的资料也统统掌握在晏司溟手里。
晏司溟听侦探说,言家也开始调查当年的事,幽深的眸沉沉的,“将这份资料交给言格。”
“好的。”
侦探前脚刚离开,后脚栗软便进了办公室。
还在假期,栗软非常悠闲,见晏司溟这么辛苦,他便打起了学做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