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她承了夫人这个名头。 真是好深沉的心机。 棠袖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着他的道,否则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便说:“谁是你夫人?” 陈樾说:“这里没有别人。” 棠袖问:“你不是别人?” 陈樾道:“我不是。” 言语间他凑得更近了,呼吸掠过她肩头薄如蝉翼的夏衣,垂落在耳畔的几缕发丝亦被带起微微的浮动。 由于此前在屋里一直久坐不动,有感冰盆凉意深重,棠袖叫人撤了一半冰下去。现在陈樾靠近,棠袖登时就觉得他身上的热气全传给她了,便生出种麻烦心理:他这一回来,她不仅要给他准备洗澡水,连冰都用得快了。 他知不知道多个他,她又得好长时间不清静。 棠袖越想越觉得陈樾于她而言就是个麻烦,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