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泽剪着利落的短发,性格却不强硬,反而很好欺负,他?和班级里的女孩们都能打成一片。林晓雯和贺时泽是初中同?学,她的性格和贺时泽完全互补,是个表面温柔实则很有想法的女孩子。
许晏禾初进班级,诸多不适应,经常一个人坐在班级角落,幸好遇到他?们,才逐渐融入群体。
林晓雯说?贺时泽以前在班级里经常被人叫娘娘腔,也因此经常被人孤立,但好在贺时泽自我调节能力一流,消极几天之后又满血复活。
许晏禾一开始对贺时泽还有些抵触,随着相处的深入,才慢慢发现他?的可爱之处。
“小禾加油!”贺时泽临走前对许晏禾说?。
许晏禾笑了笑,说?:“谢谢。”
离晚上八点还有三个小时,许晏禾想了想,决定去买一束花。
培训学校在天昀区的最北端,离市民文化馆有两公里,反正时间还很多,许晏禾准备边走边寻找花店。
十几分钟后,她在道路转角发现一个小小的花店,她站在门口问?:“有送男生的花吗?”
“是情?侣吗?”花店老板笑着问?。
许晏禾微微红了脸,“是的。”
“玫瑰可以吗?”
许晏禾并不是很喜欢太?艳丽浓郁的颜色,她扁了扁嘴,老板看出许晏禾的不满意,思索片刻,又推荐道:
“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曼塔玫瑰,奶油灰带一点紫色,很干净也很温柔,送男生的花非常合适,摆在家?里也好看。”
老板拿出一束曼塔玫瑰。
许晏禾更偏爱饱和度低的颜色,她立即感兴趣起来,“这种玫瑰有花语吗?”
“有的,我想想啊,”老板皱眉回忆了一下,说?:“梦的,最初的爱意,大概是这样。”
许晏禾愣住。
好巧。
这几个词放在她和闻浔身上,颇有种宿命交织的意味。
她也懒得分辨这些花语是不是消费主?义陷阱,感性压制理性思考,光是那几个词就已经足够让她心?动。她买了九朵,让老板包装好,老板问?她要不要放卡片。
“要的。”
许晏禾第一次写送花卡片,还有点紧张,坐在老板的柜台旁边,半天都不知道要写什么。
她朝老板笑笑:“算了,我先拿着吧,等?想好了再写。”
“当然可以。”老板把花交给她。
许晏禾抱着花,慢悠悠地往文化馆的方向?走。
她和闻浔共同?去过很多地方,比市民文化馆更浪漫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煦城一望无际的海。但在她心?里,市民文化馆永远与众不同?。
闻浔应该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