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几天的那次争吵,她亲了闻浔又跑出去,深夜时分,闻浔就是在那里找到她的。
有时候许晏禾想起她和闻浔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总觉得这其中参杂了宿命的味道,怎么会恰好遇到闻浔这样一个人呢?许晏禾想不明白?。
迎面走来的路人望向?她怀里的花,许晏禾愈发开心?,用指尖碰了碰花瓣。
她又想起曼塔玫瑰的花语。
梦的,是文化馆里那件黄文沅的刺绣作品。
而最初的爱意,一如既往指向?闻浔。
其实这半年来许晏禾遇到过很多人,乔瑜和黄文沅带着她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典礼和展览会,遇到过年纪相仿志趣相投的异性,有温柔的、恣意张扬的、幽默风趣的或是精明干练的……其中也有对许晏禾表现出极大兴趣的男人,但许晏禾从来没有动过心?思。
对身边大多数事物,许晏禾都怀揣着十二分的好奇,像海绵吸水一样恨不得在最短时间里了解全部,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上,许晏禾一点都不好奇。
也许是因为被闻浔很用心?很温柔地爱过,所以她不需要向?外寻求。
夜幕降临,文化馆前的孩童们渐渐散去,许晏禾找了一块干净的台阶坐下,把玫瑰花放在一旁。
晚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的心?情?从未如此平静。
手表上的时针指向?八点。
闻浔走到她面前。
许晏禾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抬头就看到闻浔。
她就知道他?会来。
闻浔的眼神?很陌生,带着冷意,但许晏禾多盯了他?几秒,他?的呼吸就开始加重,伪装也逐渐瓦解,变成很在意的样子。
“在等?谁?”
闻浔依旧克制,心?事如冰山一角。
许晏禾无辜地眨了眨眼,装傻充楞地说?:“一个朋友。”
和许晏禾视线平齐的是闻浔青筋凸起的手背,他?明明很生气,却还是不说?。
“你喜欢他??”闻浔问?。
许晏禾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闻浔的手死死攥住了,酸涩得不行。
乔瑜说?闻浔小时候就不爱表露情?绪,被欺负了就玩命打回去,一直打到别?人认输道歉才作罢,他?从来不和家?人诉苦。
其实他?也不和许晏禾诉苦,他?很少和许晏禾说?自己的不如意,说?自己的孤独,他?总是在许晏禾面前表现得无所不能。
可是许晏禾现在好想抱他?。
闻浔又问?:“你了解他?吗?他?还是个学生,他?有前途吗?”
许晏禾皱着眉头说?:“无所谓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