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跪在她双腿之间,见她已经仰面闭上了双眼,颇为闲适的样子,才又分了分她腿,拿自己翘立着的阳物顶了顶她腿心。
她不闪不避,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大着胆子又往前挺了挺腰,缓缓地入了个顶端进去,便不敢再动了。
皇帝倒不耐烦了,按了按他劲臀,暗示他动起来。
初尝滋味的侍君自然是懵懂而青涩的,即便是孙沛恒这般落落大方之人,此时都瑟瑟发抖,紧紧闭起了眼睛,全身绷得硬邦邦的。
宫乘月分腿勾住他腰,带着他冲撞进出。
他渐渐领略了滋味,掌握了节奏,谨慎而稳定地顶弄。
不敢出声,他费力地咬紧自己嘴唇。
宫乘月尚有闲裕睁眼看了看,见他一本正经皱着眉头的样子,便忍不住又无声偷笑起来。
许久没有与男人这般亲近了,好在孙侍君是个令人如沐春风的人,宫乘月颇为放松地闭上了眼。
青涩的侍君虽没让她觉得多少刺激,但勉强也算是身心愉悦。
孙沛恒虽尽力坚持,却还是没过多久便颤抖着射了。
他有点儿难以置信似的,啊地一下闷闷叫出声来。
宫乘月将他拉下来抱住,轻抚了两下他的背,低笑道:孙侍君,你口才不错,至于其他亲近之事还需多多努力。
孙沛恒满面通红,坐起来胡乱穿上衣裳。
一般侍寝都不能留宿皇帝宫中,宫乘月叫了女官过来伺候自己更衣洗漱,孙沛恒自己整理好了,便自觉要走。快走到殿门时他又停下脚步,对仍半躺在榻上的皇帝小心道:陛下放心,小人定当好好努力,绝不只会说,不会练。
他说完跪下磕头,爬起来便小跑走了。
宫乘月捂脸直笑,笑完了缓了一会儿,却又紧紧皱起了眉。
今日过后,江南那边只怕掀起轩然大波,谢淳一旦落马,新税法该如何推行下去,也成了未定之事。
刚才的片刻欢愉,不过只能让她暂时忘却一个皇帝的烦恼。
身在至尊高位,千万百姓的福祉都寄于她一人身上,她能分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心思,少之又少。
这边等着江南之事落定,那边宫乘月便已会同内阁,在户部重新调了几名年轻官员,命他们开始修研一条鞭法,以便后续能及时补上谢淳的缺。
调兵剿匪乃是大事,底下动作再快,没有一两个月只怕也不会有结果。
而夜枭局动作要快得多,十一去了江南,不到半月便回来覆命了。
据她打探,谢淳是跟盐匪首领有了私情。
那首领刚过三十的年纪,据说文武双全,又生就了一副好相貌,更兼一样,极善梨园之事,自己唱得一把好戏不说,还专门养了几个戏班子,时常同台献艺。谢淳初到江南时,便是在盐商家中唱堂会时认识了这名匪首。谢淳也是爱戏之人,两人不知如何便渐渐深交起来。那名匪首深憾自己是男儿身,无法参科入仕,否则只怕也是忠臣良相之才,谢淳与他相处久了,竟也对他这疯话深以为然两人颇有知己之情
宫乘月抬抬手,示意十一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深思片刻,对十一道:你传我的手谕给江南总兵,剿匪时无论如何留那匪首一条命,把他和谢淳都带回来,朕要好好审问他们。
十一点头去了。
先皇在世时经常曾跟宫乘月说,女子最怕便是为情所困,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万万不值得与某一个人天雷地火,耽误了正事。
男子虽有诸多弱点,但冷情薄性这一点,倒是颇有用处的。
皇太女与公主从小读书时的要紧一课,便是要学历朝历代那些女子为情所困的悲惨故事,引以为鉴,像谢淳这种事,宫乘月从小看了不知多少。
当时只觉得奇怪,怎会有人为了私情而忘记身上的责任,甚至是江山社稷?
但想到自己这一阵子的举棋不定,她忽然有些理解谢淳的所作所为了。
谢子澹是何时开始能让她这般动摇的,她其实并不清楚。
谢淳的事,她总要提前跟谢子澹打个招呼,不能叫他措不及防地听见这样一个灭顶之灾。
宫乘月先在太医院院正陈素来给她例行诊脉时,问了问帝君谢子澹的近况。
陈素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话来,谢子澹这两三年来一直被奇毒纠缠,虽然这毒平日不会发作,但他本来也不是强壮之人,日久天长下来,还是逐渐虚弱下去。
身子上的事,臣还能靠滋补养生之药勉强给帝君镇着。陈素小心道,可帝君心思沉重,郁郁寡欢,兼之日日殚精竭虑统管后宫,这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样消磨
宫乘月看向一旁的刘安问:你日日守在帝君身边,觉得他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