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我若不想留在他身边你会带我走,此话可当真?”
穆建峰闻言即刻全神贯注,无有懈怠,挺直了身板,伸手指天道:“我穆建峰,所言绝非虚假。可对天起誓。只是,你为何要执意离去?我所见,他,可是真心待你啊。”
“是我,自觉不适应王朝权贵的三妻四妾,受不的。算我矫情吧。我觉,与他终究不合适。知你恐会说,女子自古需从一而终,不该有它念。但是我,齐思思,非常人。从来就不会墨守成规。”
“且若论真心,喝,你见过将所谓心爱之人丢在千里之外做活靶子,还险些死在其手上。一年来未有一封书信,见面不过几日便与别的女人暧昧亲吻,山洞里金屋藏娇且不告诉我等,你说,这叫真爱?呵呵,莫要说笑了。”
说罢深沉的看向穆建峰道:“我想离开他,永远永远离开他。他对我,虽有爱意,却也是利用居多。且他对我并非专一。而效命当朝天子,亦并非我所愿。”
“从即日起,我会安排离去一事。落脚之地,一应算计。莫要走了在被捉回来,那时便是我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倒有一去处。离开南梁国土,去往匈奴。”
匈奴……?
……
萧哲站在将士们守护的山泉处,自然令将士们恭敬礼让。
萧哲一人穿过洞口,越过瀑布,通过长长的洞穴,只身站在红花海中,一眼,便看见花海尽头那一处房院。
房院前一抹淡紫若霞的身影,牢牢的吸住了萧哲的目光。
令其不由得迈步顺着花间小路一直前行,直到,相距数十米,便定住了那翩然步伐。
一身淡紫貌美如花的绝色美人儿忽的转首,穆然,定在了当场。
二人就这般遥相对望,久久无声。
而二人亦知晓,各自心中是何样复杂的心思。
落蓉未言,泪,便顺颊而落,忽的,飞一般,冲进了萧哲的怀里,若孩子,嘤嘤哭泣。
萧哲亦搂紧了这美人儿,鼻端轻嗅美人身上的独特体香,一时间,如痴如醉。
“你,终于,终于来了。我。好想你。”一声哽咽,直化了萧哲的心,成了一汪泉水。
“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可还如意?”
“你将我护的这般好,如何不能好过,只是,只是,没有你,终觉若无心之人,整日里苍白寂寞的很。不要走了好吗,留下来,多陪陪我。”
萧哲闻言轻轻将美人儿推开,心中猛然想起思思那诡异的举止,任由不安萦绕心头,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留下来。能过来看你,已是不易。”
“那就带我走,哪怕让我做你的丫鬟,我也心满意足,如何?”
“胡说,怎会让你做丫鬟。你且在这里住着,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可是,时间太久了,等的我心慌乱,整日里,若孤魂无有依靠。你知那滋味儿么?”
“不若,你与我生个孩儿,如此,我也算有个依靠,有个伴儿陪着。好吗?”
说罢,娇羞的又投进萧哲怀里。
萧哲眉目轻皱。与你生孩儿?怎可使得,不说思思那处,单就是父皇与天下便容不得。
“乖些,你知,本王不喜孩子牵绊。”
“那,你若与你的王妃生孩儿,你可愿意?”
突然想起,若思思生个孩儿,定然聪明绝顶。只是,因何多次来,她还未有身孕。
“蓉儿,听话,你知你我身份,暂时不可曝光天下。”
“那,你要了我,我喝避子汤可好?阿哲。”脸红若桃李,能说出此言已是鼓起莫大的勇气。
小心翼翼看将过去,生怕,生怕他会不同意。
但见萧哲脸色略有暗沉,不由得心,一片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