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知道了,我回来再说。&rdo;林说挂了电话往外走。
云耀泽叫住他,&ldo;等一下。&rdo;
&ldo;干嘛?&rdo;
&ldo;手。&rdo;
&ldo;什么?&rdo;
&ldo;本来好好的,咳咳&rdo;云耀泽站起来,走到林朔跟前,还没说完又开始咳嗽。
不过他不说完林朔就知道他意思了,他刚才拿擀面杖砸了他手臂,那手臂惨得已经不能看了,什么本来好好的,本来皮肉就是烂的,只是砸了一棍他就成原罪了。
林朔多看了眼。
呼吸微顿。
他不同情云耀泽,因为这个渣滓本身就不值得同情,可不得不承认他手上的伤很严重,看一眼就觉得头皮有点炸,如果去仔细想象
林朔摒除掉什么狗屁的设身处地着想之类的。
为那一棍子,他只道:&ldo;你自己去医院看下吧。&rdo;
说完便转身,可后背却立马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像被大火炉团团围住。
云耀泽发烧了?
&ldo;林朔,你疼疼我。&rdo;
不是大声的咆哮,不是声嘶力竭的怒吼,是近乎于哀求的低语,又像轻轻擦过耳膜的哀鸣,伴随着那一滴,忽然落入颈项的泪。
林朔猛然怔住。
&ldo;可以不走吗,就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rdo;
&ldo;我又不是医生,陪你没用,有病就去医院。&rdo;
林朔拉开抱住他的胳膊,云耀泽抓住他手不放,却也没再说什么,可那双眸子红得像抹了血,就那么直直地望着林朔,好像只要林朔踏出这个门,他就要肝肠寸断了。
&ldo;发烧了还要演,你可真够敬业的,&rdo;林朔冷笑了声嘲讽。
进浴室冲头发的徐献去而复返,&ldo;哎,你们怎么还在门口说话啊,林朔你先过来,&rdo;说着他便将林朔往里面推。
林朔厌恶的打开他的手。
当初打赌时,徐献这个旁观者不知道看了他多少笑话,事后知道,那种感觉如浑身爬满了蛆,恶心。
徐献嬉皮笑脸,也不介意,道:&ldo;耀泽这几天一直发烧,不肯去医院也不肯吃退烧药,我怎么劝都不听,你就留一会儿儿,盯着他把药吃了,然后跟我们去一趟医院,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旁边看着行吗?&rdo;
&ldo;不行,我没那个义务。&rdo;
&ldo;哎呦,林朔祖宗诶,我叫你祖宗,就算耀泽以前对不起你,那你揍他骂他都可以啊,可现在是一条命,他先前淋了一晚上雨,伤口又溃烂,这是发炎加淋雨导致的双重发烧。&rdo;
徐献这会儿确实很急。
林朔瞥了眼云耀泽。
&ldo;你等着他,我给你看他烧到了几度,&rdo;徐献拿起茶几上的体温计,是最普通的那种水银体温计,他用力甩几下放进云耀泽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