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雀继续苦口婆心:“有多少夫妇从同床共枕都能消磨到同床异梦。”
“更何况他如此骗你,连同舟共济都算不得,说不定往后便会对你同室操戈。”
禾雀越说越感到愤愤:“错了就是错了,人生只有结果。”
“有的人可能会改过自新,最后否极泰来;但有的人好可怕的,可能到最后也不过是个否极变态。”
“小姐是个简单的人,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复杂的变态。”
禾雀以往一直觉得女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有个幸福家庭。
但是这一遭的经历学习下来,禾雀现在觉得,女子这一生最大的风浪怕都是男人给的。
别说幸福了,她瞧着只要靠近了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因此又换了一边,捏着姜桃的肩头继续沉浸式劝诫:“实在不行,小姐就把他当个玩意儿,眼下玩的差不多了,也该扔了回家了。”
“若还想玩,咱们家里还有更新鲜的。”
“况且到时是在自个儿家里,咱们自己挑,再加上这次的教训,绝对不会再吃亏了。”
禾雀想着,那男人能风流快活,为自己而过,女子为何不能?
小姐若是真喜欢男人,大可以如男子那般没有心的万绿丛中过。还可以片叶不沾心。
不沾心,也就不会劳心伤心。
也就不会像这次这样,鬼迷心窍地追着男人偷偷跑掉。
姜桃一开始还垂着小脑袋听得认真。
结果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坐不住了。
倒不是听不进禾雀的话,而是看着禾雀激动愤愤的状态,十分地忧心。
“禾雀,你还好吗?”
这些日子是发生了什么,竟令她在观念上如此两极反转。
不由得担忧,十分担忧。仰起脑袋瞅她。
禾雀被问得一愣,住了滔滔话头。
她瞧瞧姜桃爬上深深担忧的小脸,侧了下眉。
也是。这些思想毕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发奋读书痛定思痛才狠狠悟出来的。
想必过于激进,小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禾雀想想,眼下说的也不少了。
因此停了停,换了个轻松话题道:“对了,小姐知不知道,晋哥儿做官了。”
开始说起家里开心的事。
姜桃点点头,说到这个,她正好要问:“哥哥也没去考过功名,怎的突然做官了?”皱眉不解。
禾雀道:“还不是因为小姐。”
又道:“真是因缘际会。”
“当初为了找你,晋哥儿请了赵公子帮忙,赵公子二话不说,就上京请命加派人手。”
“上了京我们才知道,小姐你竟是大理寺在找的大托公主呢。”
“本来上面是要封赏老爷夫人的。”
“但听说老爷夫人已经仙逝后,陛下便封了晋哥儿为提刑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