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如弦,死道边。
他们要公子死后也带着遗臭万年的唾弃和诟病,当真狠辣阴毒。
“沈侍卫,你先带公子走!”
然不等惊诧的沈忱说话,尚恢复些意识的孤淮凛强忍着刺骨的痛意,沙哑着厉声道:“依依你不准做傻事,沈忱,带她走!”
……
此刻已是乌云密闭,黑压压的倾盖而下,那簇拥而来的脚步声已落在了门外不远处的位置。
“萧王,你说孤大人自昨日祭祀之后便来了这荒野废庙,果真如此?”
断断续续的嗓音落了进来,只闻淡淡的嗓音道:“此地尚且路过围猎之地,既已途径到此,臣不妨请陛下移驾陛下进去看看,便知真晓,”
萧策笑了笑,“据孤大人府上的婢女秋叶来禀,孤大人自昨日祭祀匆匆离场后便再未回府,据说在孤大人进来之前,内里早有一女子……”
男子故作难言,说,“是真是假,还待陛下亲眼看了,尚可分晓。”
贤德帝幽眸眯了眯,迅疾划过其中的异色,吩咐道:“贤成,将门打开。”
“是。”老公公连应下之后,躬着身将破败结满蛛网的门扉推开。
随着吱呀的声响,漾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有的幸灾乐祸的乱瞟,难掩暗喜;而有的便是踮起脚尖直勾勾得盯着里头的动静。
春蒐提前一日出发,更是特意途径此地,好巧不巧,又逢告知消失了多时的孤大人便在此处,这仍谁看也是故意设好的局。
如今便是看,这心狠手辣的萧王和那清厉端方的太史大人谁更胜一筹了。
而身着暗纹锦袍的男子面上倒是端的若有似无的笑,可那俊面上微微浮现着势在必得的幽光彰显了其计划好这一切的得逞。
清正廉洁不磷不缁的太史周身不遮死于一青楼女子之上。
如此之景,岂不美哉?
刺眼的光少许越过沉沉乌云,缕缕而下,映彻在地上半暗半明,透骨的凉风大作。
门扉大开,内里之景登时跃然于众人眼前。
并没有那意想中震慑滔天的场面,仅有的只是两位柔弱的女子。
其中一娇美昳丽的少女眸光澄亮,毫无畏惧盯着门口而入的众人。
而在她脚下捆绑着的女子侧躺在地,由于背对着身,看不清面目。
柳依依吸了口气,躬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萧王,各位大人。”
嗓音有些莫名的沙哑,但却冷静理智的无任何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