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大惊,孤淮凛人呢?
寒眸自那瘫于地面的女子身上,划过,萧策咬了咬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计划失败了,哪还有孤淮凛的影子,哪还有意料中的哗然场景。
俶尔,男子将视线落到面前的少女身上,柳依依独自在此,孤淮凛那人怎么放心将她一人留下了?
不对。
萧策幽眸掠香室内最里侧的炕榻上,却见其上布置好的被褥早已消失殆尽,似什么事也未发生。
萧策咬了咬牙,那毒凶猛性强,既中了毒,便绝无可能幸免,况且即使有人解了那毒,翌日醒来也是宛若死去多时的尸首般僵白。
那般情形下,孤淮凛怎可仅凭自己一人逃脱?
萧策与贤德帝莫名对视一眼,已是明白,已早有人抢先一步将他带走,可眼下百官之前,如何光明正大的追人?
“大胆奴婢,你不是孤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吗?你为何会在此?你的主子呢?”老太监贤成得了贤德帝的眼色,厉声喝道。
“还有这躺着的女子是谁?”
柳依依不慌不忙,缓缓抬眸:“回禀陛下,昨日本是国之祭祀,然却有奸贼逆党现身,意图扰了这海清河晏之象,情急之下,公子一路追寻竟是惨遭毒手,已被手下亲卫送回府上救治,是以这才耽误了面禀陛下您。”
少女强忍着心中的颤栗,她并不知此刻公子是否被安全护送回了府,更是不知他此刻的情况。
虽半炷香之前,他服下那药后,僵白浸寒之状缓了许多,也幽幽恢复了些意识,甚至又低声冷喝着让沈忱带她走。
可总归是没有看见那俊拔凛人的身形完全恢复安然无恙立在跟前的,这叫她如何放得下心?
而今诡大人费渡目的不明,甚至并不知与他合作的人到底是谁,眼前鹤立于面前的朝臣是敌是友,皆概不知,她不能这般稀里糊涂的交代个清楚。
少女吸了口气,继续道:“而这女子便是芸娘。”
话音一落,一片哗然。
众人皆知,这芸娘便是那杀害魏继的凶手,在诏狱里审问指使她的为何人已多时,可是丝毫也未问出个什么。
本该在诏狱的人,可如今为何毫发未伤的出现在了此地,是谁放走了她?又是谁指使她来这儿的?
如此一来,这本是清朗的两方对峙,又是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昨日,奴婢躲藏来此后,不久便见此人进了此地,奴婢认出此人身份特殊,便将她敲晕绑在于此,因奴婢量小不能将她及时带回去,这才耽误了,竟是未想到今日惊扰了圣驾。”
“据本王所知,你乃孤大人的未婚妻,他未派人来寻你?”
柳依依微一顿,“大人深受重伤,已是不得清明。”
“那兰台的人也未来寻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