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抿着唇,将手紧环在藕臂之上,靠在石壁旁将自己缩作一团。
她似乎又到了阴寒幽怖的诏狱之中,那不断遍及四肢的恐惧一点一点侵蚀着她,令她的脑袋混混沌沌。
她抬眸望了眼窗外,是浓浓的黑,也不知这时公子是否脱离了危险?
正想着,只闻僻静的走廊传来细碎的动静,是朝她这里来的。
来人一席暗纹玄袍,精致的皂靴盛气凌人踩在地上,顺着往上看,她看见了那张恣意而凛人的脸。
是萧策。
柳依依心中一紧,他是来对自己用酷刑的?
沙沙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萧策面上晦暗不明,他道:“你以为你一口咬定孤淮凛从未出现,本王便没了办法?”
“既你敢抗下一切,那你便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你,承受得起吗?”
冰冷的嗓音字字落下,有些刺骨,柳依依不禁胆寒,“奴婢听不懂萧王殿下在说什么。”
萧策一笑,“昨夜替他解毒的人是你?”
柳依依没说话,却蓦地被人狠狠钳住了颈脖,凶猛的力道越收越大,直让她喘不过起来,“你、你放开我……”
萧策此刻有些说不上来的戾气,膛间似的闷涩已盘踞了整整半日,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少女瞪着眼不说话,而脖间的力道便愈发大了起来,空气越来越稀薄,有那么一瞬,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萧策放开了铁钳,目光狠狠囚在少女那纤细颈脖处,除却方才他制造的痕迹,便是泛着红梅旖旎其上。
男子觉得有些刺眼,心中那道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懑翻天覆地,他拂袖转过身,命人将一女子带了进来。
身着绿衫的少女平静的眸中氤着得逞,娇媚的面庞此刻也是有些扭曲。
柳依依放缓过神来,视线聚焦的那一刻,得以确定,此人是秋叶。
秋叶?!
只见少女恭恭敬敬对萧策行了个礼道:“奴婢拜见主子,奴婢屈身多时,如今总算为主子办了件大事!”
萧策并未看她,只幽幽启唇道:“那药下进去了?”
“都已办妥。”计划败露,但得见将孤淮凛带回府之后,她便往那香中添了些东西,令孤淮凛活不长的东西。
柳依依难以置信,“你是他的人?你下了什么药?”
她想站起来,可却是难受的厉害,头也昏沉的厉害。
只能无力的质问着,“你一直都是细作?”
秋叶笑了声,“现在发现未免太晚了吧。”
“那你的姊妹秋枝呢?那是你杜撰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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