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前萧王有过一段情缘?”孤淮凛问,“那进宫之后,前萧王可去寻过她?”
“或许吧,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前尘往事回溯,压得老者有些喘不过气,他抬手将面上的伪装卸下,露出本来的模样。
“孤二公子,经此多年,除你与柳姑娘之外,无一人见晓我真正模样,这般诚意,你可满意?”
凝着面前已是壮年之模样的模样,孤淮凛微阖了阖眸,方才的震惊稍纵即逝。
“你如何救,救我的娘子。”
费渡对男子这般的问怔得怅惘一笑,微顿稍许后,他道:“孤大人静待佳音便可。”
孤淮凛微微颔首,目送已恢复老者模样的男子离去。
然费渡稍行几步后,却是顿足回眸,“孤大人,还有一事我需向你致歉,令尊书房聚鼠丹一事,虽不为我本意,但也助人酿成了大错,待一切结束后,我会亲自谢罪。”
……
幽静宁宁的庭院空无一人,沈忱自远处行了出来,立至俊拔纤长的男子身后。
见主子发现了自己却未说话,沈忱提议道:“公子,府外似盯了不少暗哨,分不清是哪家派来的,卑职猜测,应是监测公子行踪的,
公子,我们如今该当如何?还有那费渡,老奸巨猾,是否值得一信?”
孤淮凛微一凝眸,极力控住焦躁不安的情绪,吩咐道:“找几个养在外面利索的人去宫里探清楚依依的位置,万不可暴露行踪和身份。”
“你也去。”
如今这局面,兰台已于风口浪尖之地,设昨日那般计策祸害于他的,恐不止萧策一人。
而另一人,他却是有些不敢想。
以杀害芸娘为罪带走依依,或是为了顶罪,抑或是因为别的。
然如今被陛下带走,如此她便没了性命危险。
此即攸关之刻,他万不能稍有差池。
“一定要快!”
“是。”沈忱连应道。
面前的俊拔身影仍是寻常白鹤雪松般清冽非凡,可却无端带着些许无措和郁燥。
他知道,公子如斯这般都是因牵挂着那位女子罢了。
如今信与不信费渡对公子来说不为要紧,公子已派自己的人动手,便是那费渡临时变卦或是办事不周,也留有后手。
待沈忱疾速离去后,清透俊美的男子叫停了他,“竭尽全力保护她,若是他当真动手……”hr